陈锋点了点头。
“传我将令，全军集合，随我去边防营。”
“我倒要看看，谁的胆子这么大。”
……
边防营，也就是原烽燧营的驻地。
营帐破旧，士卒们大多带伤，一个个面黄肌瘦，眼神麻木。
当陈锋带着亲卫，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营门前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看着那个身穿银甲的少年将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是陈将军！”
“陈将军回来了！”
短暂的寂静之后，整个军营沸腾了。
那些原本眼神麻木的士卒，眼中重新亮起了光。
他们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互相搀扶着，在校场上列成一个歪歪扭扭的队列。
近三百名残兵，看着点将台上的那道身影。
“敬礼！”
不知是谁嘶吼了一声。
唰！
所有人都挺起胸膛，举起右手，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他们的动作或许不再标准，身体或许已经残缺，但眼神却无比炽热。
那是他们的神，是带领他们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战神！
陈锋看着台下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中百感交集。
他翻身下马，走下点将台，亲自扶住最前排一个断了手臂的老兵。
“弟兄们，我回来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力量。
“你们的苦，我都知道了。”
“你们流的血，不会白流。”
“从今天起，你们，依旧是我陈锋的兵！”
他走回点将台，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我向你们承诺。”
“从今往后，每一次冲锋我都会在你们的最前面！”
“每一次撤退，我都会在你们的最后面！”
“有我陈锋一口饭吃，就绝不会让你们饿着肚子！”
“有我陈锋一件衣穿，就绝不会让你们受冻！”
“克扣你们军饷的人，我会让他，十倍百倍的吐出来！”
“欺辱你们的人，我会亲手，拧下他的脑袋！”
台下，三百残兵振臂高呼，声嘶力竭。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许多人的眼中都流下了眼泪。
他们知道，他们的主心骨回来了！
……
应天府，奉天殿。
早朝之上，气氛肃穆。
户部尚书夏元吉，兵部尚书金忠，联袂出列。
“启奏陛下。”
夏元吉手持笏板，声音洪亮。
“此次北伐，所需粮草、军械、马匹，已全部筹措完毕，分三路运往边关，可保大军一年用度无虞。”
“启奏陛下。”
金忠紧随其后。
“京营三大营，及各地卫所抽调之兵马，共计十五万大军，已全部集结完毕，只待陛下一声令下，便可出征！”
龙椅之上，永乐大帝朱棣闻言，龙颜大悦。
“好！”
“传朕旨意！”
“三日之后，大军开拔！”
“朕要让漠北的那些豺狼知道，敢犯我大明者，虽远必诛！”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山呼万岁。
……
与此同时，漠北草原。
一支五百人左右的鞑子骑兵，正在劫掠一个蒙古小部落。
他们烧了帐篷，抢了牛羊，杀了反抗的男人，将女人和孩子像牲口一样用绳子拴在一起。
“哈哈哈哈！痛快！”
鞑子百夫长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得意地大笑。
然而，他的笑声还未落下，大地开始轻微震动。
远处的天边出现一条黑线，迅速扩大，变成了黑色的潮水。
那是数不清的骑兵。
他们打着一个大大的“陈”字旗，悄无声息地完成了包围。
“是……是明军！”
鞑子百夫长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充满了恐惧。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首一将，银甲红袍，手持一把巨大的无锋重剑，正是陈锋。
“投降，或者死。”
陈锋冰冷的声音在草原上空回荡。
“跟他们拼了！”
鞑子百夫长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
“杀！”
五百鞑子调转马头，朝着陈锋的方向发起了冲锋。
陈锋眼中没有丝毫波澜，缓缓举起了手中的玄铁重剑。
“一个不留。”
“杀！”
他身后的骑兵迎了上去。
在陈锋和他的亲卫骑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