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鬼手真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说那个女人是邪神,说我母亲是被她蛊惑。但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所知道的,也只是她想让你知道的?”
“千年前的真相是什么?她真的是邪神吗?我母亲真的只是被蛊惑吗?”
“这一切,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巴刀鱼握紧了玉佩,眼神中透出一股决绝:“我要再去见她一次。”
“什么?!”鬼手真人脸色大变,“你疯了?!那个女人危险至极,你再去见她,就是羊入虎口!”
“我必须去。”巴刀鱼的语气不容置疑,“我要亲口问她,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
他看着鬼手真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怎么?你不是说她是邪神,说你们宗门世代守护,就是为了防止她脱困吗?现在我这个‘钥匙’要送上门去,你难道不应该高兴吗?或许,我进去之后,会被她直接吞噬,也或许,我会帮她打开封印。不管是哪种结果,对你们鬼面宗来说,不都是好事吗?”
鬼手真人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巴刀鱼的话,像是一把利剑,刺穿了他所有的伪装。
是啊,如果那个女人真的脱困,对现在的鬼面宗来说,真的会是好事吗?
那个女人的报复,恐怕会比任何浩劫都来得恐怖。
“你……你不能去!”鬼手真人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太危险了。我会派人把你送走,送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再回来。”
“你拦不住我。”巴刀鱼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
他身上的气势,骤然一变。
原本那个有些落魄、有些沧桑的中年男人形象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刀锋般锐利、如同深渊般冰冷的气息。
鬼手真人瞳孔猛地一缩。
他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绝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你……”他刚想说什么。
巴刀鱼动了。
他的身形一晃,快如鬼魅,瞬间便绕到了鬼手真人的身后。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他手中的玉佩,已经轻轻地贴在了鬼手真人的后心。
“别动。”
巴刀鱼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这枚玉佩,不仅对她有用,对你们鬼面宗的人,似乎也有着致命的威胁。”巴刀鱼淡淡地说道,“刚才在门口,你的那些手下,看到这枚玉佩,反应可比你还要激烈。我想,如果我用这枚玉佩在你身上划一下,会发生很有趣的事情,对吗?”
鬼手真人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枚玉佩上传来的冰冷气息,仿佛能冻结他的血液。他心中充满了惊骇。
这枚玉佩,对他们鬼面宗的人来说,确实如同毒药一般。宗门典籍中有记载,此玉乃“镇魂”之物,专门克制他们修炼的邪功。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鬼手真人咬牙问道。
“很简单。”巴刀鱼收回玉佩,退后一步,“我要去鬼哭岭。你,给我带路。”
青阳分坛,大乱。
谁也没想到,那个手持“圣主信物”的年轻人,竟然敢挟持他们的坛主。
当巴刀鱼押着鬼手真人走出密室时,整个分坛的弟子都沸腾了。
牛护法、“李逵”等人,手持兵刃,将他们团团围住,却不敢上前一步。
“都……都别过来!”鬼手真人脸色铁青,对着自己的手下怒吼道,“退下!都给我退下!”
他不想让门下弟子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
“坛主!”牛护法焦急地喊道,“这小子……”
“我叫你退下!”鬼手真人怒吼道。
牛护法等人虽然不甘心,但也不敢违抗坛主的命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巴刀鱼押着鬼手真人,一步步地走出了分坛。
石头等人,早已被鬼面宗的弟子控制住了。看到巴刀鱼押着鬼手真人出来,他们全都惊呆了。
“巴哥!”石头大喊一声。
“没事,别怕。”巴刀鱼对着石头等人喊道,“去牵马!我们走!”
石头等人虽然满腹疑团,但此刻也只能照做。
很快,马匹被牵了过来。
巴刀鱼用玉佩抵着鬼手真人的后背,将他推上了一匹马,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驾!”
一行人,在鬼面宗弟子愤怒而无奈的目光中,策马扬鞭,离开了青阳分坛,再次向着鬼哭岭的方向疾驰而去。
鬼哭岭,山脚下。
夕阳西下,将整座山峰染成了一片血红。
巴刀鱼一行人,在鬼手真人的带领下,再次来到了那扇紧闭的暗门前。
一路上,鬼手真人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知道自己被巴刀鱼算计了,但他更清楚,此刻反抗没有任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