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
许浩只是很平静地问。
“说完了?”
沈瑜一愣。
“说完了。”
“那就听我说。”
许浩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过来。
沈瑜身后的两个随从，手下意识地按在了刀柄上。
“第一，梁山不是匪。我们是活不下去的百姓，自己找条活路。”
“第二，前程?官位?你觉得我稀罕?”
许浩笑了。
“你们的官，连三千白莲教都打不过。我一夜就给他们扬了。你现在要给我个官当，是想让我去给你们擦屁股?”
沈瑜的脸，瞬间涨红。
“放肆！你可知你在跟谁说话！”
“那你可知你是在跟谁说话？！”
许浩站起身，武徒八阶的实力陡然爆发！瞬间就把同样站起来的沈瑜给压制得跪倒在地！
许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一个小小的传令员，可知现在是在跟梁山的话事人说话！”
沈瑜被这一声威压直接给震慑的冷汗齐出！裤裆都有些把持不住，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前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梁山匪首！
“回去告诉韩文渊，想谈，就拿出点诚意来。”
“我没空陪你们这些腐乳玩文字游戏。”
许浩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看都没再看沈瑜一眼。
沈瑜气得浑身发抖，但他更气自己，居然庆幸活了下来，以至于端着茶杯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带来的两个随从想拦，却被他眼神制止。
拦不住。
也打不过。
他们能感觉到，这个年轻人身上，有种让他们心悸的东西。
回到梁山，许浩还没坐稳，张斗就凑了过来。
“大当家，怎么样?那孙子没放什么屁吧?”
许浩摆摆手。
“放了，不过被我怼回去了。”
他想了想，对张斗说。
“老张，通知下去，各处警戒等级提到最高。青州府那边，估计要有大动作了。”
“明白！”
张斗领命而去。
秦妙云和秦妙雪端着一碗清凉的绿豆汤走进来。
“恩公，喝点东西解解暑。”
秦妙云的声音柔柔的。
许浩接过碗，一口气喝完，感觉心里的火气也消了些。
他看着窗外，梁山一片热火朝天的建设景象。
不能停。
必须更快。
韩文渊的耐心是有限的。
果然，没过两天。
那个沈瑜又来了。
还是那家野店。
这次他的态度，收敛了很多。
“许大当家，你的条件，牧尊听说了。”
沈瑜的脸色不太好看。
“牧尊说，有些事，不是不能谈。”
许浩心里门儿清。
这是服软了，但面子上还想端着。
“那就别废话。”
许浩直接摊牌。
“第一，承认梁山自治。我们的内部事务，从人员任命到资源分配，青州府无权干涉。”
沈瑜的眼角抽动了一下。
“第二，开放贸易。梁山产出的所有货物，包括但不限于食盐、水泥、铁器，可以在青州境内自由销售，官府不得加收任何额外赋税，并且要保证商路安全。”
沈瑜的呼吸急促了一些。
“第三，互不侵犯。青州府的兵，不得踏入梁山周边三十里范围。我的人，也不会主动去你的地盘上惹事。”
说到这，许浩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
“第四，也是最后一条。治安外包。”
“什么?”
沈瑜怀疑自己听错了。
“青州境内，如果出现官府解决不了的匪患、邪教，可以出钱，雇佣我们梁山铁血营出手。”
“价格好商量。”
“你……你这是痴心妄想！”
沈瑜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
“这根本不是招安！这是划地为王！朝廷绝不可能答应！”
许浩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胸。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韩文渊想打，我奉陪。看看是他头上的乌纱帽硬，还是我的天雷硬。”
“你……”
沈瑜指着许浩，但他明白，许浩已经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
说的每一条，都像一把刀子，插在青州府的心窝上。
但他也明白，许浩有说这话的底气。
那场惊天动地的爆炸，就是底气。
“这些条件，我……我肯定会回去禀报牧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