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苏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
苏砚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疯了?那是我……”
“那是你叔叔签了字,转让给你的。”陆时衍打断她,“现在,它是你手里最值钱的筹码。用这百分之五的股份,换取‘恒信资本’对陈万通的致命一击。这笔买卖,很划算。”
他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期待:“苏砚,这不仅仅是为了完成任务。这也是在清理门户。陈万通,是周世坤和苏建国的‘金主’,他手里,一定掌握着更多关于‘仲裁者’的证据。我们要拿到这些证据。”
这是一个完美的计划。
既完成了“仲裁者”的任务,又打击了敌人的盟友,还能获取更多的情报。
苏砚看着他,看着他那双在昏暗的车灯下,亮得惊人的眼睛。她知道,他已经把一切都想好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好。”她点了点头,“我同意。但是,陆时衍,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在整个过程中,不能有任何‘非法’的手段。”苏砚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我们用商业手段对付他,用法律手段制裁他。但如果我们跨过了那条线,我们和‘仲裁者’,就真的没有区别了。”
她是在提醒他,也是在提醒她自己。
他们可以变得冷酷,可以变得无情,但他们不能变成魔鬼。
陆时衍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他伸出手,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他说,“我答应你。我们……合法地‘猎杀’他。”
凌晨三点。
“万通金融”大厦,顶层办公室。
陈万通并没有像陆时衍想象的那样,在欣赏万家灯火。
他正焦躁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手里拿着一杯早就凉透了的咖啡。
他的手机,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响个不停。
都是催债的。
“恒信资本”突然发难,要求他立刻偿还一笔五亿的短期贷款。
他的其他债权人,嗅到了血腥味,也纷纷跟风,要求提前还款。
他的资金链,断了。
“怎么可能……‘恒信’怎么会突然……”陈万通的脑子一片混乱。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直支持他的“恒信资本”,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倒戈相向。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那是“法官”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法官”的声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是我,陈万通!”陈万通几乎是吼出来的,“‘恒信资本’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他们会一直支持我吗?”
“陈总,”“法官”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商业世界,瞬息万变。‘恒信资本’也是要吃饭的。他们现在,自身难保。”
“自身难保?什么意思?”陈万通的心,猛地一沉。
“意思就是,他们,不再是你的盟友了。”“法官”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嘲讽,“陈总,你欠我们的钱,已经很久了。我们给过你机会,但你没有珍惜。”
“我没有!我没有欠你们钱!我们是合作关系!”陈万通彻底慌了。
“合作关系?”“法官”笑了,“陈总,你搞错了。你从来不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你只是我们的一颗……棋子。一颗,随时可以被牺牲的棋子。”
“你……”陈万通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一直以为,他是“仲裁者”的座上宾,是他们的重要盟友。
却没想到,他和苏建国、周世坤一样,只是一颗棋子。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法官”的声音,冷酷地响起,“第一,你自己解决,给我们一个‘体面’的交代。第二,我们帮你解决。不过,到时候,就不是那么体面了。”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陈万通拿着手机,呆呆地站在原地。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他看着窗外,那座他曾经以为属于他的城市,突然觉得那么陌生。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第二天,清晨。
“万通金融”发布公告,董事长陈万通,因“个人原因”,辞去公司一切职务。
同日,陈万通名下所有资产,被法院查封。
他的公司,被宣布破产。
他的债主们,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至,瓜分着他留下的残羹冷炙。
仅仅一天,一个商业帝国,轰然倒塌。
而这一切的幕后推手,陆时衍和苏砚,此刻正坐在“万通金融”对面的一家咖啡厅里。
他们看着楼下,那些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