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衍和林琛立刻赶到了医院。
他们找到了负责“周宇”的医生,医生告诉他们,“周宇”的烧伤面积达到了百分之六十,生命垂危。他是在一场火灾中受伤的,火灾的地点,是一家废弃的工厂。
陆时衍的心跳骤然停止。废弃工厂!那不就是他和周言对决的地方吗?
“他……还活着吗?”陆时衍问。
医生摇了摇头:“情况很不乐观。他随时都可能……”
陆时衍和林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原来,死在工厂里的,不是周言,而是另一个替身!周言,才是那个在火灾中受伤的人!
“我能去看看他吗?”陆时衍问。
医生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可以。但请不要打扰他。”
他们走进特护病房。
病床上,躺着一个全身缠满绷带的人,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空洞而无神,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陆时衍走到病床前,看着那双眼睛。他知道,那就是周言。虽然他看不到他的脸,但他能感觉到。
“周言,”他轻声说,“我知道是你。”
病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陆时衍继续说:“林琛的案子,是你做的,对吗?”
依旧没有反应。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陆时衍问,“你恨的,不是我吗?”
病床上的人,忽然眨了一下眼睛。
陆时衍的心猛地一紧:“你是为了……周明诚?”
病床上的人,又眨了一下眼睛。
陆时衍明白了。周言做这一切,是为了给周明诚报仇。他要毁掉陆时衍的一切,就像陆时衍毁掉周明诚的一切一样。
“你不会得逞的。”陆时衍说。
他转身,准备离开。
忽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
他回头,看到病床上的周言,正用尽全身力气,对着他,做了一个口型。
“游戏……还没结束。”
陆时衍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知道,这场噩梦,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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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开了医院。
回到车上,林琛的脸色,比纸还白:“陆时衍,我们现在怎么办?”
陆时衍看着窗外,眼神冰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想起了苏砚,想起了丽江的阳光和雪山。他知道,他必须尽快解决这件事,回到她身边。
“林琛,”他说,“你准备一下,我们……回丽江。”
林琛惊讶地看着他:“回丽江?可是……我的案子……”
“在这里,我们什么都做不了。”陆时衍说,“但在丽江,我们有阿哲,有苏砚,有我们的家。周言想玩,我们就陪他玩。但这一次,我们要在他熟悉的战场上,打败他。”
林琛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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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订了第二天一早的机票。
当晚,陆时衍又接到了苏砚的电话。
“你明天回来吗?”苏砚问。
“嗯。”陆时衍说,“我明天回去。”
“太好了!”苏砚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我和阿哲去机场接你!”
陆时衍笑了:“好。”
他挂掉电话,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城里的夜,永远是那么明亮,那么喧嚣。但他却觉得,无比孤独。
他想起了丽江的夜,想起了院子里的梨花,想起了团团和小团子的呼噜声,想起了苏砚靠在他肩上的温度。
他知道,那里,才是他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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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他们去了机场。
候机大厅里,人来人往。陆时衍和林琛坐在候机区,等待登机。
忽然,陆时衍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安检口走了进来。
是赵启明。
赵启明也看到了他,立刻露出了一个职业化的微笑,朝他走了过来。
“陆律师,好久不见。”赵启明说。
陆时衍站起身,冷冷地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我来送一份文件。”赵启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陆时衍。
陆时衍接过文件,翻开一看,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协议上写着,周明诚将他在某家&bp;offhore&bp;公司的全部股份,转让给了林琛。
“这不可能!”林琛立刻说,“我从来没有签过这样的协议!”
“这我就不知道了。”赵启明笑着说,“我只是一个传话的。周明诚先生说,这份协议,是林先生欠他的。”
陆时衍看着赵启明,眼神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