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衍轻轻拍着她的背:“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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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他们的生活多了一丝阴影。
他们不再去常去的餐厅,不再去人多的地方,甚至连上下班的路线都换了。阿哲也被他们勒令,最近不要单独行动。
然而,那个神秘的跟踪者,却像是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就在他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时,第二个包裹到了。
这次的包裹里,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阿哲。他正从游戏厅里走出来,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照片的背面,写着一行字:
“下一个,就是他。”
苏砚看到照片,差点晕过去。
陆时衍立刻给阿哲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
阿哲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风风火火地赶到,手里还拿着一袋烤串。
“怎么了?这么急叫我过来?”他把烤串放在桌上,“我特意给你们买的,趁热吃。”
“阿哲,”陆时衍看着他,神色严肃,“最近几天,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有没有人跟踪你,或者给你打电话?”
阿哲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陆时衍将那张照片推到他面前。
阿哲拿起照片,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这……这是什么时候拍的?”他声音发抖。
“昨天下午,你去游戏厅的时候。”陆时衍说。
阿哲的脸色变得惨白:“我……我什么都没感觉到……”
苏砚抓住他的手:“阿哲,对不起,都是我们连累了你。”
阿哲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什么呢……我们是家人啊……”
陆时衍站起身:“从今天起,阿哲就住在这里。我们三个,不要再分开。”
“好。”苏砚和阿哲同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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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开始了三人同住的生活。
陆时衍的公寓足够大,三个卧室,刚好一人一间。他们像三个抱团取暖的孩子,彼此守护,彼此安慰。
然而,恐惧的阴影,却始终笼罩着他们。
每天晚上,苏砚都会做噩梦,梦见那个跟踪者出现在她的床前,用冰冷的手掐住她的脖子。阿哲也变得沉默寡言,不再玩游戏,不再看漫画,只是整天抱着手机,警惕地看着窗外。
陆时衍是他们唯一的支柱。
他白天去律师事务所上班,处理案件,晚上回来,陪伴苏砚和阿哲。他找私家侦探调查那个与周明诚相似的男人,却一无所获。他也试图从周明诚的过往中寻找线索,但周明诚的过往,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黑水,让人无从下手。
一天晚上,陆时衍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他走到阳台,按下接听键。
“陆律师,别来无恙啊。”
电话那头,是一个经过变声器处理的,机械而冰冷的声音。
陆时衍的心跳骤然加速:“你是谁?”
“一个老朋友。”对方笑着说,“看来,我的礼物,你们收到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陆时衍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想干什么?”对方笑了,“我想和你玩个游戏啊,陆律师。一个……关于生存的游戏。”
“你疯了。”陆时衍说。
“或许吧,”对方不以为意,“不过,游戏已经开始,你们……可没有退出的资格。”
电话被挂断了。
陆时衍握着手机,站在阳台上,任由夜风吹拂。他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比周明诚更加疯狂,更加危险的敌人。
而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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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陆时衍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将苏砚和阿哲叫到客厅,对他们说:“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你想怎么办?”苏砚问。
“引蛇出洞。”陆时衍说。
他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们。
很简单,也很危险。
他要利用自己,作为诱饵,将那个跟踪者引出来。他会在公开场合露面,故意暴露自己的行踪,引诱对方出手。而陈警官则会安排便衣警察,在暗中保护他。
“不行,太危险了!”苏砚立刻反对。
“我同意。”阿哲却说。
“阿哲!”苏砚惊讶地看着他。
阿哲看着陆时衍,眼神坚定:“陆哥,我跟你一起去。我们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陆时衍摇了摇头:“不行。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们冒险。”
“陆时衍,”苏砚抓住他的手,“要冒险,我们一起冒险。我们是夫妻,是家人,生死与共。”
陆时衍看着他们,看着他们眼中毫不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