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们几点起床?”苏砚问。
“随便,”陆时衍说,“反正是来度假的,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
阿哲立刻说:“那我睡到中午!”
苏砚笑着拍了他一下:“懒猪!”
阿哲吐了吐舌头:“我就是要当懒猪!”
走到酒店门口,陆时衍忽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苏砚问。
陆时衍看着酒店门口的阴影处,那里站着一个人,穿着黑色的风衣,戴着帽子,看不清脸。
“谁在那里?”他问。
那人慢慢走出来,灯光照在他脸上——是陈警官。
“陈警官?”苏砚惊讶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陈警官走到他们面前,脸色很凝重:“我来找你们。”
陆时衍的心一沉:“出什么事了?”
陈警官看了看四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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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房间里,陈警官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水。
陆时衍、苏砚和阿哲坐在对面,紧张地看着他。
“陈警官,到底出什么事了?”陆时衍问。
陈警官放下水杯,叹了口气:“周明诚……跑了。”
“什么?!”阿哲惊得从沙发上跳起来,“你们不是说封锁了所有出境通道吗?”
“我们是封锁了,”陈警官说,“但他没走。他藏在城郊的别墅里,我们昨天下午去搜查,发现他已经跑了,只留下一封信。”
“信上写了什么?”苏砚问。
陈警官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陆时衍:“你自己看。”
陆时衍接过信,打开。信是手写的,字迹很潦草,像是匆忙中写下的:
陆时衍:
你赢了。
但我不会就这么认输的。
我们还会见面的。
——周明诚
陆时衍的手微微颤抖,他把信递给苏砚。苏砚看完,脸色发白:“他还想干什么?”
陈警官说:“我们分析,他可能是想逃到国外。但他没有护照,也没有合法的身份,所以……”
“所以他可能会绑架我们,逼我们帮他出境?”阿哲问。
陈警官点头:“有这个可能。”
陆时衍沉默了。他看着窗外的夜色,海面上的渔船灯光依然像星星一样,但此刻,那些灯光却让他觉得刺眼。
“陈警官,”他忽然说,“我们会小心的。”
陈警官看着他,眼神很严肃:“陆时衍,你得明白,周明诚现在已经是个疯子了。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我知道。”陆时衍说。
苏砚握住他的手,手很凉,微微颤抖。
陆时衍反握住她的手,看向陈警官:“我们会小心的。谢谢您,陈警官。”
陈警官站起身:“那我先走了。我会安排人暗中保护你们,但你们自己也得小心。”
“好。”陆时衍说。
陈警官走到门口,又停下,回头说:“对了,薛紫英的父亲……我们已经帮他洗清了罪名,公司也保住了。”
陆时衍笑了笑:“谢谢。”
陈警官点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阿哲坐在沙发上,喃喃地说:“周明诚……他怎么还没完啊……”
苏砚看着陆时衍,声音发抖:“我们……我们还去潜水吗?”
陆时衍看着她,眼神很坚定:“去。”
“可是……”苏砚的眼泪掉了下来,“我怕……”
陆时衍抱住她:“别怕。有我在。”
阿哲也凑过来,抱住他们:“还有我!”
苏砚哭着笑了:“你们……你们真肉麻……”
陆时衍松开她,擦掉她脸上的眼泪:“别怕。我们在一起,什么都不怕。”
苏砚看着他,用力点了点头:“好。”
阿哲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海面:“明天……我们去潜水。”
陆时衍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好,明天去潜水。”
苏砚也走到他们身边,看着窗外的夜色。
海面上的渔船灯光依然像星星一样,闪烁着,闪烁着。
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一片黑暗。
但陆时衍知道,太阳总会升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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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陆时衍的脸上。
他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愣了几秒,才想起今天要去潜水。他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昨晚睡得不太好,做了很多梦,梦里都是周明诚的影子。
他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