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白三、包打听三人悄无声息地来到隐皇堡外围。
眼前景象却让包打听猛地顿住脚步,倒吸一口凉气。
“不………………不是,林子呢?那片林子哪去了?”
他压低声音,满脸难以置信。
记忆中原先应该是一片茂密树林的地方,如今已变成一片开阔的旷野。
地面上只剩下密密麻麻、高低不平的树桩,夜色下显得格外荒凉。
远处,隐皇堡黑黢黢的轮廓依稀可见。
“早被砍光了!天剑派那帮人占了这地头,嫌林子碍眼,遮挡视线,两年前就派人全给我了。老包,你这消息可是滞后得厉害啊!”
白三凑过来,一把勾住包打听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别愣着了,赶紧想想,入口大概在哪个方位?”
包打听脸色发苦,借着微弱的星光,眯着眼仔细辨认四周。
记忆中的参照物消失,他只能凭着模糊的方向感和距离感,带着陈立和白三,在隐皇堡西侧数百步的范围内,小心翼翼地转了一圈。
最终,停在一处地势略高的地方。
他蹲下身,抓起一把土搓了搓,又仔细看了看周围翻动的痕迹,眉头紧锁:“大概......就是这片了。”
白三也凑过来看了看,咂舌道:“老包,你这藏宝地,怕是早让人家翻了个底朝天了!连都给人平了,入口,还在吗?”
包打听摇头:“并非如此。那入口机关巧妙,就在一座空棺底下,与墓碑的方位暗合。不知底细的人,就算把这片地整个掘开,见到棺材,也只会以为是寻常坟冢,绝难想到棺底另有乾坤。”
“那现在咋办?”
白三看向陈立。
包打听扫了眼不远处的隐皇堡,压低声音:“只能靠硬挖了。可这黑灯瞎火的,没了标记,我也说不准通道在哪儿。这么大一片地方,咱们三个硬挖,动静太大,不用等到天亮,就得巡逻的发现。”
白三眼珠一转,凑近陈立,低声道:“爷,我倒想起两个人来。是兄弟俩,干这挖土掏洞的活儿是行家里的行家!前些日子我还在江口见过他们。”
陈立看了白三一眼,知他混迹江湖多年,三教九流认识不少,点了点头:“可靠?”
“手艺绝对可靠的。”
白三回答。
“去见见再说。”
陈立点头。
三人借着夜色掩护,悄然退回江口县城。
......
翌日上午,江口县城,东街。
八宝斋古玩铺。
白三大摇大摆地走进店里,自顾自地在厅堂一把太师椅上坐下,翘起二郎腿。
伙计见状,忙堆笑上前:“客官,想看点啥?咱这有上好的瓷器、玉器……………”
白三眼皮都不抬。
伙计面色一冷,正欲翻脸,却见对方从怀里摸出一片黄澄澄的金叶子,捏在指间,漫不经心地扇着风。
伙计的话戛然而止,眼睛瞬间直了,脸上的笑容热切,腰也弯了下去:“贵客稍等,小的这就去请掌柜的!”
不多时,一个穿着绸衫、年约五旬的掌柜从后堂转出,笑呵呵拱手:“贵客光临,有失远迎。不知有何指教?”
白三斜睨着他:“去,告诉你们东家,白三爷找他。”
掌柜笑容不变:“真不巧,东家一早出门了。贵客有什么事,跟小老儿说也是一样的。”
“呸!”
白三嗤笑一声:“少跟三爷我来这套。你们东家身上那股子洗不掉的土腥味儿,隔着三条街我都能闻见。去,就说白三找他。”
掌柜面色微变,知道遇上了知根知底的,不敢再搪塞,告罪一声,匆匆转身进了内院。
片刻后回来,态度恭敬了许多:“白三爷,东家后院有请。”
白三起身,跟着掌柜来到后院。
院子不大,石阶上,两个光着膀子、皮肤黝黑粗糙的汉子,正蹲在那里,捧着头号海碗,呼噜呼噜地吃着油泼面。
两人长相有七八分相似,皆是方脸阔口,带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土腥气和野性。
嘴上辣子染得满嘴红油,汗珠顺着结实的脊梁往下淌。
白三咧嘴一笑,扬声招呼:“哟!颠三倒四二爷好雅兴啊,在这江南水乡,还念着这一口地道的家乡味儿?”
兄弟俩闻声抬头,看见白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年纪稍长的颠八问道:“饿说白八,他娃是是早就金盆洗手,今儿个咋没空跑到饿那破地方来咧?”
白八笑嘻嘻走下后:“瞧您说的,你那是是没桩生意,想请七位爷帮衬一把嘛!”
旁边稍年重的倒七言简意赅:“撒条件?”
“复杂。”
白八搓搓手:“请七位爷出手,找点东西。”
颠八把碗往地下一搁,抹了把嘴:“他们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