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方斯表示支持,“成本低,侵入性小,符合当地文化习惯(许多村落本就有林中静思的传统)。关键是挑选合适的执行者。”
米拉主动请缨,她熟悉当地环境和植物,又是事件的第一发现者,有一定信任基础。
艾米莉为她紧急特制了一批强化过的共鸣石,并进行了短暂但集中的引导技巧培训。
五天后,米拉带着第一批宁静石返回了丘陵地带。
她避开冲突中心,在村庄外围、水源地、交通要道旁,选择那些本就受村民尊敬的古老树木或天然石台,将共鸣石悄悄安置,并用自己的自然亲和力进行初步激活。
效果没有立刻显现。
冲突仍在继续。但米拉报告,一些村民开始自发地聚集到安置了共鸣石的古老橡树下交谈,争吵的激烈程度有所下降。
有几位老人说,在树下坐一会儿,“心里的火气好像就没那么旺了”。
丘陵地带的危机暂时得到了初步控制,但所有人都明白,这只是延缓,而非解决。
只要丛林据点的能量投放不停止,情绪诱变的环境就会持续存在。
更令人不安的是,王都方面传来情报,南部几个矿业城邦出现了新的情况。
那里没有梦境,也没有明显的情绪变异,但几个大型矿场接连报告生产效率异常提升——工人们在某些时段会进入一种高度专注、不知疲倦的高效状态,但事后会感到精神空虚和莫名的沮丧。
矿主们起初欣喜,随后开始担忧,因为这种高效状态的出现似乎没有规律,且工人们之间的协作意愿在下降,变得更为个人主义和竞争性。
“这是第三种配方。”零号分析着矿场数据,“利用人对效率、成就、竞争优势的本能渴望,进行短期强化和长期成瘾性诱导,破坏集体协作精神。目标可能是掌控重要资源产区,或制造精英阶层与普通民众的割裂。”
干扰源的第二阶段适应协议正展现出其多样性和针对性。
它像一位冷酷的医生,在不同社会肌体上,试验着不同的致病菌和分裂术。
翡翠林地指挥中心,气氛前所未有的沉重。
他们刚刚找到应对一种渗透方式的方法,新的变种就已经出现。
艾米莉看着地图上不断增多的异常点标记,感到一阵无力。
共鸣石和宁静点需要人力去布置和维护,而干扰源的渗透却可以同时、多点、无声地进行。
她再次走到林风的医疗室外。
他依旧安静地躺着,但艾米莉注意到,他体内那丝虹色能量,最近似乎变得更加活跃了一些,不再只是守护,偶尔会像脉搏一样轻微地跳动一下。
“你看到了吗?”她隔着玻璃,低声说,“它正在把它的根须,伸进我们社会的每一个缝隙。我们需要的不只是盾牌…我们需要能斩断这些根须的镰刀。快点醒来吧,我们需要你的力量,更需要…你的视野。”
窗外,暮色渐沉。
翡翠林地的光芒依旧,但地平线之外,那些无声蔓延的根须,正贪婪地探寻着更多可以寄生和分裂的土壤。
战斗的形态已经完全改变,而人类的反击,才刚刚蹒跚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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