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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翔图书 > 清冷权臣的逃婢 > 11 败露

11 败露(2/3)

霰住在兰清濯院,明滢也不敢再与他说话。

    林霰为人进退有度,遇到了她,也不会再主动攀谈,只是轻微颔首。

    圆月高悬,亥时四刻了。

    今日轮到明滢守夜,她在房中边打络子边等裴霄雲归来。

    手指灵活翻转,几缕丝线便挑出一个云雀结,尾端挂上一只雪白色玲珑暖玉,这样的梅花络子别在衣带上最是好看。

    这只络子花样时新,却不繁复张扬,她想等裴霄雲回来拿给他瞧瞧,盼着他会喜欢。

    门前光影骤明,是他回来了。

    她并未注意他眼底的阴戾,殷勤上前迎他,率先迎来的却是冰冷的两个字。

    “跪下。”

    她心头一阵窒息,方才的殷切期盼被恐惧代替,逐渐屈膝跪下。

    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只能看见他宽大的衣摆荡开一片阴影。

    他要罚她,她连缘由都不敢问。

    裴霄雲并未管她,转头先去处理了一会儿公务。

    他的不言明、不发落,就好比悬了一把刀在明滢头顶,她只要稍微一动,刀便要掉下来。

    她将手指绞得发白,下唇咬得靡红。

    他很久都没生气了,她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她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

    是嫌她没有去外头廊下等他?还是屋里的炭烧的不够暖?

    正千头万绪不得其解,她看到他朝她走来了。

    裴霄雲合上书卷,去桌前拿起那只方盒,打开后依然是那对耳坠,他那日想送给她,却因她的耳洞太小戴不上。

    想起白日她与林霰一唱一和的场景,一团火便在他腹中烧灼,把唯一的柔情烧得一干二净。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只有她想不想戴,愿不愿戴。

    他拿出那对耳坠,拖来圈椅在她面前坐下。

    未说一个字,指尖摸上她柔软的耳垂,将耳坠上的银钩刺入,在她耳垂上生生刺出一个口子,发了狠般想在她身上凿入他的印记。

    “好疼……公子……”

    巨大的恐惧如洪水猛兽,咆哮着吞噬她。

    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猜不出原因,也不敢拼命反抗,只能张口疾呼,双手死死抓着他锋利冰凉的衣摆,期盼他的怜惜。

    左耳耳垂被刺破,血滴在耳坠的珍珠上,将粉白的珍珠染得殷红。

    “别喊。”裴霄雲甩开她的手,将另一只耳坠刺入右耳,发着痴,发着怒。

    “你看,你戴上多好看。”他身躯骤然前倾,攫住她痛苦的神情,“与他送你的画比起来,你更喜欢哪个?”

    明滢如遭一道惊雷劈下,四肢百骸泛凉。

    是她太天真了,竟还妄想能瞒过他。

    他总能窥伺到她的一举一动,她做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就好比养在笼子里的鸟,看一眼外面,主人就会把它的翅膀都剪断。

    “说话。”

    他的话语生冷,像能将她的骨头都拆了,一点一点吞入腹中。

    明滢如要溺死在他的阴影中,辩解的话语也显得苍白无力:“奴婢与林先生没有什么,只是见过两面,萍水相逢。”

    裴霄雲半晌不语,朝她伸手。

    明滢往前挪动,将脸贴在他手掌,像一只讨宠的猫狗。

    “他赠画给你,礼尚往来,你打算送什么给他呢,不如我将你赠给他可好?”裴霄雲的掌心沾满湿濡,是她的泪,他用指腹替她擦拭。

    他静静等着她的回答,若她回答好,他会毫不犹豫掐断她的脖子。

    温热顺着耳坠落在脖子上,每落一滴,明滢便瑟缩一分。

    将她赠给旁人吗?

    这一瞬,比惊愕更甚的是透骨的寒凉。

    她虽畏惧他的强势,可也会沉溺他的温情,哪怕只是一瞬。

    她跟着他快四年,最艰难的那年,处处受人掣肘,身边危机四伏。

    刺客入府,她为他挡箭,那只箭在她脖颈擦出了一道血痕,那是她第一次离死那么近。

    寒冬腊月,她替他传密信,怕被人抓到,躲在冰冷的湖水中泡了一天一夜。

    她陪着他从籍籍无名到风光耀眼,可他对她从头到尾都是看待一件玩物,意趣消磨殆尽,也就该处置她了。

    可她从始至终,所求的不过是想他像对待一个人一样对她。

    裴霄雲神色无波:“愿不愿?”

    明滢摇头。

    扪心自问,也唯有摇头。

    裴霄雲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揽过那截雪白的颈,对着那道刚结痂的牙印,再次咬下去。

    帐中暖意浮沉,明滢被他的力道生生劈裂。

    风浪掀天,她如一叶扁舟在旋涡沉浮,再被巨浪掀翻,哭声破碎,她张口像死鱼一般喘.息,又被他的唇狠狠堵回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比上一次愈发狠厉,愈发癫狂。

    她的发被他攥在手掌,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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