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美才没说!”步美脸红红的辩解,小手紧紧攥着桌布的一角,指节都有些发白。光彦却已经捡起笔记本,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证据链补充:公元xxxx年x月x日,早餐时元太目击夜一持续投喂灰原,结合此前梳头发事件,亲密指数四颗星。”他推了推眼镜,一脸严肃,像在进行某项重要的科研调查。
灰原突然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像指甲划过玻璃:“我去拿饮料。”她转身时撞到椅子,金属腿在地板上划出更深的痕迹,仿佛在宣泄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我跟出去时,正看见她对着自动贩卖机发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硬币,硬币上印着樱花图案,边缘已经有些磨损。
“要可乐吗?”我拧开一瓶冰镇可乐递过去,瓶身上凝结的水珠沾湿了我的指尖。她接过去时没拿稳,褐色的液体像挣脱束缚的小溪,溅在米白色毛衣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污渍。
“笨手笨脚。”我掏出纸巾帮她擦,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锁骨,那里的皮肤细腻而温热。她像被烫到般缩回手,身体向后退了半步,拉开了距离,浅灰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走廊的窗户外,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穿过云层照在她脸上,绒毛清晰得像水彩画,每一根都染上了金色的光晕。
“你别听元太胡说。”她低头盯着地面,发梢垂下来遮住眼睛,像在躲避什么,“我才不稀罕你的牛肉。”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口是心非的倔强。
“哦?”我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盒子是深蓝色的,上面印着足球的图案,“那这个比护隆佑限量版徽章……”
她猛地抬头,浅灰色的眸子里闪着光,像发现了宝藏的孩子:“你什么时候买的?”她的语气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惊喜,连声音都微微发颤。
“昨天路过便利店时。”我把盒子塞给她,看着她飞快地塞进包里,指尖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像偷偷藏起糖果的孩子。
回餐厅时,柯南正举着我的手机,屏幕对着整个少年侦探团:“夜一哥哥的屏保是灰原姐姐!”他的声音里带着夸张的惊讶,像发现了惊天秘密。步美、元太和光彦都凑在屏幕前,发出阵阵惊叹。照片里的灰原站在石阵前,发梢被风吹起,像黑色的蝴蝶振翅欲飞,手里还攥着那卷设计图,浅灰色的眸子里映着远处的山峦。
灰原的脸“腾”地红了,像被火烧过一样,她抢过手机就往我怀里塞,动作急促而慌乱:“乱拍什么!”她的指尖烫得惊人,我抓住她的手腕时,感觉她微微一颤,像受惊的小鸟。
“这张拍得不错啊。”兰凑过来看,眼睛里满是温柔的笑意,“灰原笑起来很好看呢。”
“谁笑了!”灰原转身去拿冰沙,耳尖红得要滴血,连脖颈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昨晚她无意识抱住我时,发间的樱花香混着雨味,像春天最温柔的秘密,悄然弥漫在心底。
三、车窗外的时光与未说出口的约定
汽车修好时,阳光正好。金色的光线穿过云层,像无数根柔软的丝线,缠绕在山间的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上。元太和步美在后排玩猜谜游戏,元太的声音洪亮得像小喇叭,步美的笑声清脆得像风铃。光彦的笔记本已经写满了旅行见闻,他正用红笔在上面标注重点,偶尔推推眼镜,像个严谨的学者。柯南靠在窗边假寐,眼镜滑到鼻尖也没动——我知道他没睡,大概是在想昨晚没解开的那个密室谜题。
灰原的头轻轻靠在我肩上,发丝蹭过我的脖颈,带来微痒的触感。浅灰色的眸子里映着窗外掠过的樱花树,那些尚未绽放的花苞像一颗颗粉色的珍珠,挂在枝头。“你说,”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仿佛怕惊扰了这宁静的时光,“那个设计师最后和爱人在一起了吗?”她的目光落在远方,像在透过车窗,看到了某个遥远的过去。
“设计图上不是说‘樱花盛开之时再会’吗?”我从包里翻出那卷图纸,纸张已经有些泛黄,边缘微微卷曲。角落的樱花图案被阳光照得透亮,粉色的花瓣仿佛要从纸上飘落,“而且管理员说,每年樱花季都有人看见老夫妇在别墅前散步,手牵着手,像年轻情侣一样。”我想起管理员说这话时,眼里的羡慕与温柔,像在讲述一个流传已久的童话。
她的手指划过图纸上的字迹,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纸张传来,带着一丝犹豫:“可等待太难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怅惘,像在感叹那些错过的时光。
“不用等。”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微凉,像刚从溪水里捞出来的玉石,却没有抽回。“下个月樱花祭,我来接你。”我的声音很坚定,像在许下一个不会改变的誓言。
兰突然回头,头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光:“我也要去!带上柯南一起!”她的笑容灿烂得像向日葵,永远充满了活力。
柯南猛地坐直,眼镜差点掉下来,他连忙扶了扶,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好啊好啊!”他冲我挤眼睛,嘴角的笑坏得像只狐狸,仿佛看穿了我和灰原之间那些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