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敬,官府睁只眼闭只眼。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五天前,玉陀寺那场血案改变了一切。他唯一的侄子孙保,那个才十六岁、总爱缠着他讲朝堂趣事的少年,连同知府大人的表亲,竟在香火鼎盛的佛门净地遇害。幸存者众口一词:是九龙寨的匪徒所为。
“他们这是在找死。”孙兆喃喃道,指尖划过案上地图的九龙山位置。
他心知肚明,九龙寨不会如此愚蠢。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无异于自取灭亡。可那又如何?
大旱四年,流民激增,九龙寨从百余人的小团伙膨胀至四百多悍匪,早已超出掌控。更不用说,知府大人亲笔信中的严厉措辞——限期剿匪,否则顶戴不保。
“传令下去,明日卯时,兵发九龙寨。”孙兆终于下定决心,“还有,让三当家见机行事。”
张主簿会意点头,悄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