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过来，他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提醒”。

    “陈厂长，你们这生意做得是真大啊！不过……我可得提醒您一句。”

    他的目光，瞥了一眼那些正在疯狂签单的外国客商，阴阳怪气地说道：“广交会的水，深着呢。”

    “有些钱，好赚。”

    “可有些钱，烫手啊。”

    “别看现在热闹，万一……我是说万一，这批货出了什么岔子，比如……运到海外，被检测出什么问题……”

    他拖长了语调，话里的威胁，不言而喻。

    “那丢的，可就不止是你们诚安达的脸了。”

    “那丢的，是中国的脸！”

    他看着陈诚，眼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

    他不是来买货的。

    他是来下战书的！

    他是来要命的！

    陈诚笑了。

    那笑容，看得王德发心里莫名一寒。

    “多谢王顾问提醒。”

    陈诚终于伸出手，却不是去接名片，而是在王德发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拍。

    “不过，我们诚安达的产品，出不了岔子。”

    他俯下身，凑到王德发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倒是你。”

    “当狗，就要有当狗的觉悟。”

    “换了主人，也别忘了，是谁当初打断了你的腿。”

    “再敢乱叫……”

    陈诚的声音，陡然变得森寒刺骨。

    “我就拔了你的牙！”

    王德发浑身一颤，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猛地后退了两步。

    他看着陈诚那冰冷的眼神，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那是一种来自食物链顶端的，绝对的蔑视和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