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回去退房,办手续。
虽然可以不退,但会一直扣钱。
严烦不缺那些,可他不喜欢浪费。
登记有条不紊的进行,忙完一切,他本打算直接瞬移回海城,到家里面睡一觉再说。
而且算算时间,璃痕和伊旅应该也已经到家了。
但纸鹤的视角让他驻足。
……
小白身上的毛发很密,千纸鹤小小的一只卡在中间,有种附身于庞然大物的感觉。
随着小白将蜷缩的身子站立,千纸鹤的视野也变得高了起来,与此同时,能听到屋内的些许嘈杂声。
那言语不堪入耳,还伴随着瓷器破碎的声音。
小白很急,千纸鹤的视野随着它的挣扎一前一后,但绳子十分结实,小白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被扯回来。
虽然被拉扯的次数多,但由于它挣扎得激烈,所以前后也就几秒钟的时间。
不过很快,小白就想出了应对之法。
千纸鹤的视野之中,能明显看到它将脖子往回探,用尖牙精准无误的咬住了绳索。
随后是嘎吱的摩擦声以及小白嘴里发出的呜呜低吼。
随着绳子嘎嘣一声断裂,小白以最快的速度开始冲刺。
纸鹤的视野之中,老旧的木门越来越近,但小白的速度却没有任何减缓。
它砰的一声撞在了门上,门也被微微挪动。
这扇门并没有上锁,而是在门缝之中卡了一层布,而且似乎卡的很紧,需要大力才能推开。
小白体型并不大,一次的撞击无法让门松动。
所以它撞了三次,且每一次都是同种力道,看得出来,它并没有因恐惧疼痛而减速。
随着门的打开,里面的场景被千纸鹤清晰的捕捉。
地上是破碎的瓷碗还有洒落一地的饭菜。
靠右边,是那一对中年夫妇,两人脸部表情十分扭曲,让人看了情不自禁的心生厌恶。
究竟是何种人能摆出这种面容?
即使是心无杂念之人,看到这面孔之后也会情不自禁,无法忍耐的感到气愤。
怎么会有人用这种表情呢?
是在面对什么杀死他父母,亦或者亲生兄弟的终极仇人吗?
扯脸露牙,瞳孔止不住的乱晃,鼻孔时不时的扩大缩小。
断断续续的快速张开、闭拢的嘴唇,里面排泄着不堪的语言。
中年妇女将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盛世凌人的样子,还时不时的摇头,似乎是在恨铁不成钢。
又或者是恨木不成材……或许,更应该说是,『财』。
中年男性的手飘忽不定,时而扬起,欲要呼啸而来,时而握拳,重重锤击桌面。
“你狗日瘟丧在说什么?!”他反手将碗摔在地上,碎片炸得满地都是。
似乎是老天都看他不顺眼,一块瓷片精准无误的划开了他的腿。
“嘶~!”由于吃疼,他龇牙咧嘴。
弯下身子,用纸巾擦拭伤口,但目光却一直盯在左侧的唐凛寒身上。
姿势狼狈但恶毒,尽显丑态。
一副
【马上就找你算账】
的样子。
伤口并不深,简单处理之后他长了记性,将裤腿捋了下去,但仍旧怒火中烧,甚至将这一切怪在了唐凛寒头上。
“你今天不发癫,这碗就不会碎,你给老子赔!”
“可,这是你摔碎的。”唐凛寒面无表情,心中没有产生任何一丝一毫的愧疚。“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神态自若,自顾自的挑着饭菜,甚至到现在都没有离开座位。
中年妇女忍不住了,厉声指责道:“你对父母就这个态度?”
“我们站着,你好意思坐着?”
“你爸在跟你说话,听不见吗?!”
“哦。”唐凛寒的语气之中没有怨气,没有愤怒,平静得宛如古井之水。
“就『哦』?!”中年妇女用手拍打着桌子,试图引起唐凛寒的注意。“你有没有人样?”
她将碗扯开:“这时候还吃什么饭?!给我放下!”
唐凛寒懒得跟她较劲,手一松,又一个碗碎掉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中年妇女带着怒意,“一晚上要碎几个碗你才满意?”
唐凛寒:“……”
其实,她根本什么就没做。
“我回房睡觉了。”她站起身子准备走,但那两人挡在了面前,无奈,她只好返回座位。
“你们今天又要发什么癫啊?”
虽然是大不敬的话语,但唐凛寒却问的格外认真。她是真不清楚这两人又要弄什么幺蛾子。
“我看你才是在发癫!”
中年男性面容扭曲,嘴唇都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