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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翔图书 > 重生七零:渔猎兴安岭,娇妻萌娃宠上天 > 564、二虎子:程爷爷西南大路走好呀!

564、二虎子:程爷爷西南大路走好呀!(1/2)

    心电监护仪的“嘀嘀”声也跟着快了几拍。

    他死死抓住陈光阳的手腕,指甲掐进了陈光阳的皮肉里,力道竟然还不小。

    “就在那虎头后面。”陈光阳反手握住老头儿冰凉的手,声音沉得像块铁,带着搏杀后的余韵。

    “那王八犊子练过,路子野,下手就要命!我跟他滚雪地里干了一场,差点让他攮子捅个对穿!

    是国伟…周国伟!一枪!就这儿!”

    他用另一只手点了点自己的右侧太阳穴,“给他开了瓢!红的白的喷了一墙!死得透透的了!”

    他清晰地感觉到,程大牛逼抓着他的手,先是猛地一紧,指甲更深地陷进去,勒得他生疼。

    随即,那紧绷的力道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整个枯瘦的手掌都松弛下来,软软地搭在陈光阳的手心里,只剩下微微的颤抖。

    老头儿蜡黄的脸上,紧绷的肌肉线条肉眼可见地松垮下来。

    眼窝里浑浊的光先是凝固,然后猛地亮了一下,像是烧尽的炭火里最后迸出的一点火星。

    程大牛逼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喉结上下滚动。

    他极其艰难地、一点点地抬起那只没被陈光阳握住的、插着针头的手。

    那手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颤巍巍地,用了老鼻子的力气,终于把大拇指从被窝里探了出来。

    嘿!

    竟然对陈光阳竖起来了一个大拇指。

    没有声音。

    但病房里那“嘀…嘀…”的心电声,仿佛在这一刻都成了背景音。

    这一个无声的大拇指,比千言万语都重。

    是赞许,是解恨,是劫后余生对那份血勇的认可,是老伙计之间不需要废话的默契。

    狗日的畜生,该!

    “操!算那王八犊子命短!”

    程大牛逼终于积攒够了一点力气,声音依旧嘶哑微弱,像砂纸磨木头。

    但那股熟悉的、带着点混不吝的劲儿回来了,“…再…再晚一步…老子…老子自个儿…下去…攮了他…”

    “吹吧你就!”陈光阳笑骂,悬着的心彻底落回了肚子里。

    这老东西还能斗嘴,看来是真挺过来了。

    他拖过床边的木头凳子,一屁股坐下,凳子腿在水泥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就你现在这熊样儿,爬都爬不起来,还攮人?省省吧!好好躺着当你的病号大爷!”

    他顺手拿起床头柜上那半缸子凉透了的白开水,也不嫌弃,仰脖子“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

    凉水顺着喉咙一路冰到胃里,激得他打了个哆嗦,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抹了把嘴边的水渍,他看向程大牛逼,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说说,到底咋回事?你怎么就撞上那畜生了?靠山屯刘老蔫家那闺女,刘小翠,说他爹捡了个铜香炉?”

    听到“铜香炉”仨字。

    程大牛逼松弛下去的眼神猛地又凝聚起来,带着心有余悸的惊怒。“刘…刘小翠?那闺女…救…救下来了?”

    他急切地问,声音急促起来。

    “救下来了!吓得不轻,脚差点冻掉,刚让国伟的人送回局里了。”

    陈光阳点头,“那畜生就是冲着她去的,绑票!翻她家院墙的时候,让你撞见了?”

    “对!对!”程大牛逼激动地想撑起身子,刚一用力,胸口的剧痛让他“嘶”地倒抽一口冷气。

    冷汗瞬间从蜡黄的额头上冒出来。

    陈光阳赶紧按住他:“别动!躺着说!慢慢说!”

    程大牛逼喘了好几口粗气,才平复下疼痛,眼神死死盯着天花板,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惊魂的傍晚:

    “…昨…昨下午…给…给刘老蔫…看…看腿…他那老寒腿…入冬就犯…疼得下不了炕…”

    老头儿断断续续地回忆着,语速很慢,但条理还算清晰,“…扎了针留了膏药,要走…走的时候,听见院墙外头‘扑通’一声像……像有人跳墙…”

    “…我…我寻思着别是招贼了,老刘家…穷得叮当响…有啥可偷的就…就绕到后墙根想…想瞅瞅。”

    程大牛逼的眼神里透出懊悔,“结果…就…就看到…一个大黑影子,扛着个麻袋从刘家后墙柴火垛边上窜出来,麻袋…还…还动弹…”

    “我他妈脑子一热就喊了一嗓子‘谁?!干啥的!’

    程大牛逼说到这里,呼吸又急促起来,带着后怕。

    “那犊子…猛地回头那双眼睛跟要吃人的野狗似的。凶得…瘆人。”

    “然后那小子就跑掉了,我今天寻摸上街里踅摸踅摸,结果那小子……就他妈给我攮了!”

    陈光阳听着,拳头在膝盖上攥得死紧,指节捏得发白。

    这老程头,纯粹是路见不平吼了一嗓子,就差点把命搭进去!他妈的!

    “铜香炉呢?刘小翠说他爹捡的?”陈光阳追问。

    “听…听刘老蔫提过一嘴。”程大牛逼喘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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