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你开始在纽约活跃之后,‘蜘蛛侠’就消失了。”
“这更确定了我的猜测。”
大头目的话音落下,蝙蝠侠的眉毛却忍不住微微挑起。
蝙蝠侠花了数秒时间就完全明白了大头目判断出这个面目全非答案的过程。
自从蝙蝠侠穿越之后,他一共只穿过一次蜘蛛战衣出现在公众面前,当时的目的是为了主动吸引蜘蛛杀手斯宾塞.斯迈思。
从那之后,红蓝二色的蜘蛛战衣就被雪藏,取而代之的是漆黑的蝙蝠战衣。
普通人仅凭“蜘蛛侠消失,蝙蝠侠出现”这个信息也许能够判断出蝙蝠侠就是曾经的蜘蛛侠。
但普通人根本没有能力对蝙蝠侠的身份进行更深一步的验证,网络上几乎所有可能暴露“蜘蛛侠”的行踪、口音,体型的视频早已被蝙蝠侠删除。
在大头目这样的家伙眼中,“蜘蛛侠消失,蝙蝠侠出现”则会释放另一种消息。
蜘蛛侠高调,张扬,频繁出现在公众视野中,行为模式相对可预测,就连诺曼?奥斯本都曾根据蜘蛛侠救助平民、打击街头犯罪的特点设计了蜘蛛杀手。
但蝙蝠侠低调,沉默,行动隐秘,战术更加精准狠辣,虽然同样打击罪犯,但他完全没有过和蜘蛛侠类似的包括扶老奶奶过马路的善举。
对此大头目的推测有两个。
第一种,蜘蛛侠的身边发生了重大变故,他认识到街头英雄的局限性,决定成为一个更有效,更恐怖的象征,因此抛弃了蜘蛛侠的身份,化身蝙蝠侠继续在纽约行动。
但第一种很快被大头目抛弃,他调查了奥斯本和彼得帕克一家的情况。
在“蝙蝠侠”出现之前的一个月,彼得?帕克的本叔叔就已经死去,这和“彼得遭遇亲人遇害,从蜘蛛侠化身为蝙蝠侠”相悖,时间完全对不上。
而且同一个个体很难在短时间内完成如此极端的性格切换,除非之前的“蜘蛛侠”行动本身就是一种伪装。
那么第二种可能性的概率就被大大增加:“蜘蛛侠”是一个被弃用的代号或是特工,他的背后可能是一个组织。
而那个组织为了应对奥斯本集团以及纽约的一连串问题,他们选择了派出了更高级别的特工,也就是“蝙蝠侠”来接替纽约的工作。
再结合神盾局在达拉维掩人耳目的行动,以及蝙蝠侠如此执着于诺曼?奥斯本的伽马实验,因此大头目才会得到了结论:
蝙蝠侠是布鲁斯?班纳,是神盾局的秘密特工。
至于远在千里之外的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如何看待“蜘蛛侠消失,蝙蝠侠出现”这个问题,那就完全是另一个角度了。
蝙蝠?大口喘息着,他身体的疲惫在结束战斗后的几秒钟内就已经缓解完毕,大口喘息到现在除了让体内含氧量增多之外,更多的是在迷惑大头目。
趁着大口喘息的短暂时间里,蝙蝠侠飞快根据大头目的分析反向推断出对方的想法。
和所有敌人一样,蝙蝠侠不会打没把握的仗,即使要打也是基于收集情报或必须阻止事情发生才会去打。
他不了解大头目,但几乎从电梯井里跳出的那一刻起,蝙蝠侠就无时无刻不在对大头目进行各种方面的试探。
推断出对方是心中所想同样是试探之一,他在用自己的大脑去模拟大头目的思维,判断对方智慧方面的变异程度。
“如果我是大头目,面对已经击溃伽马怪物的蝙蝠侠仍稳坐原地,我一定不会因为自大,而是出于自信。”
蝙蝠侠一心二用,一面模拟揣测大头目的心中所想,一面对大头目甚至是罗斯将军进行分析:
“我从电梯井跃出的瞬间,罗斯将军的脸上没有意外,但听到大头目提到憎恶时闪过一丝疑惑。”
“这证明之前猜测大头目夺权的事情属实,罗斯将军实际上已经被架空,成为大头目的傀儡......”
“如果我是大头目,并且听罗斯将军提及过奥斯本大厦的事件,知晓蝙蝠侠的存在后,我为此进行的准备会有五手。”
“分别是地面上的憎恶,地下广场中的伽马怪物,利用伽马设备治好的罗斯将军,泡在玻璃舱的诺曼?奥斯本,以及只为自己准备的逃生装置。”
“如果分析无误的话,接下来大头目会出罗斯将军这张牌。”
蝙蝠侠心中思绪刚刚转完,大头目果然开口:
“班纳博士,我希望你能够脱掉战衣,发挥你拥有七个博士学位的大脑,让我们一起进行人类的进化。”
“或者你还有一个选择,就是败在罗斯将军的手中,然后尸体成为我的二号实验体。”
蝙蝠侠微不可查地点头,他成功预判了大头目要说的话,这证明大头目对于智慧的变异加强并没有达到超越超级智慧的程度。
但即便如此,地下广场中突然响起的另一个声音还是超出了蝙蝠侠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