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搞出常温超导,还可能解决了‘潘洛斯阶梯猜想’的……”
主管的咆哮声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精彩,像是吞了一只苍蝇,又像是看到了尼斯湖水怪。
他无力地挥了挥手:“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顺便,把我们关于‘宏观物体量子效应’和‘基于电子管的非传统计算模式’的所有历史文献和研究报告,都给我找出来!我要看看,是不是我们忽略了什么……哪怕是最微不足道、最异想天开的可能性!”
类似的场景,在无数个曾经对“收音机量子计算机”嗤之以鼻的专家、教授、工程师们身上不断上演。
他们最初的坚定、嘲笑、不屑,在“秦风”这个名字以及他所代表的“不合常理的奇迹”面前,如同被投入热油的冰块,迅速消融、蒸发,最后只剩下弥漫在空气中的、浓浓的困惑、迷茫、自我怀疑,以及一丝丝……连他们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
恐惧于未知。
恐惧于被颠覆。
恐惧于一个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妖孽”的出现。
“用电子管收音机搞量子计算?这他妈的简直比用爱发电还不靠谱!”
“但是……如果是那个秦风呢?”
“他以前干的那些事,哪一件是靠谱的?哪一件是我们能理解的?”
“难道……我们真的错过了什么足以改变世界的关键细节?”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教科书不可能欺骗我!我的导师不可能欺骗我!我几十年的研究不可能都是错的!”
“可是……万一呢?”
这个“万一”,如同一个魔咒,在全球计算机科学界和物理学界精英们的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们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无数个深夜,在世界各地的实验室和书房里,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指点江山的学术权威们,此刻却像第一次接触科学的小学生一样,对着那张模糊不堪的“收音机阵列”照片,以及关于秦风的种种传说,苦苦思索,试图从中找出一丝合理的解释,或者……一丝不合理的破绽。
他们有的开始疯狂查阅那些早已被束之高阁的、关于早期电子管计算机和真空物理的古老文献,希望能从中找到某些被遗忘的“黑科技”;
有的则开始用最先进的物理模型和计算软件,试图模拟在某些极端条件下,老式收音机的电子管阵列是否可能产生某种“集体量子智慧”;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联系自己在华夏的同行或学生,试图通过各种“非官方渠道”,打探关于燕京大学那个神秘实验室的更多“内幕消息”。
全球计算机领域,因为一个华夏学生和一堆“废品收音机”,集体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认知失调与信仰崩塌的“破防”状态。
世界,仿佛在等待着一个答案。
一个关于科学与奇迹,关于已知与未知,关于常理与……秦风的答案。
而始作俑者,此刻可能正因为终于可以睡个好觉,而打着轻微的鼾声。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的一个“伪装”,已经给这个星球上最聪明的一群大脑,带来了多么巨大的“精神内耗”。
这或许,也是一种别样的“降维打击”吧。
用最朴素的“表象”,击溃最复杂的“认知”。
“收音机”的传说,仍在继续。
而专家们的“破防”,也才刚刚开始。
真正的风暴,还在酝酿之中。接下来,就该看燕京大学和华夏官方,如何应对这场由一篇校报报道引发的全球舆论海啸了。
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
尤其是当这把火,已经被全世界的媒体和科学家们,用最高功率的鼓风机,吹得越来越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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