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张伟和林瑶一脸懵逼。
小刘博士也苦着脸补充道：“是啊，秦师兄，我们哥俩刚才睡得正香呢，突然感觉整个床都在晃！一开始还以为是地震了，吓得我们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结果发现不是地震，但……但是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使劲儿地‘挠’我们的脑仁，一阵一阵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还伴随着一种……一种像是几百只猫在同时叫春，又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玻璃的怪声……简直是魔音灌耳啊！”
他说着，还夸张地打了个哆嗦，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精神荼毒。
张伟和林瑶闻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正在疯狂运转的“熊猫”。
“熊猫”发出的声音虽然奇特，但绝对到不了“几百只猫叫春”或者“指甲刮玻璃”的程度。至于“挠脑仁”……他们倒是也感觉头皮有点发麻，但远没有这么夸张。
秦风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那两个博士生，问道：“你们俩……最近是不是经常熬夜，精神不太好？或者……体质比较敏感？”
小王博士和小刘博士对视一眼，小王博士迟疑道：“熬夜是家常便饭了，搞科研的嘛……体质敏感？我……我好像是有点，我妈说我从小就能看见一些……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他说到这里，声音不由自主地压低了，还心有余悸地朝秦风实验室里瞟了一眼。
小刘博士也猛点头：“对对对！我也是！我上次去雍和宫，里面的大师说我印堂发黑，头顶有……有妖气！不是，是有灵气！容易招惹一些……一些超自然现象！”
秦风了然地点点头。看来，“熊猫”在高速运转时产生的某些高维能量逸散，或者量子比特纠缠时产生的复杂噪音，对于这些“敏感体质”的人来说，确实会造成一些比较明显的困扰。
“咳咳，”秦风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们实验室最近是在进行一项关于‘宇宙背景辐射中微弱信号捕捉与放大’的实验，用到了一些……嗯，比较特殊的超高频振荡器和量子放大阵列。可能在调试过程中，产生了一些逸散的次声波和电磁脉冲，对隔壁造成了轻微影响。实在抱歉。”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摸出两对看起来就很高级的降噪耳塞，递给他们：“这个是军用级的深度睡眠降噪耳塞，你们试试看，应该能有所缓解。实验预计……嗯，黎明时分就能结束。”
小王博士和小刘博士接过耳塞，将信将疑。
“宇宙背景辐射？超高频振荡器？量子放大阵列？”小刘博士喃喃自语，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很高大上，“秦师兄，你们这实验……动静也太大了吧？我刚才还以为是哪个平行宇宙要撞过来了呢！”
小王博士也心有余悸：“是啊，那感觉……太诡异了。我发誓，我刚才好像看到我们实验室窗户外面，有……有发光的触手飘过去了……”
“那是你看花眼了。”秦风面不改色地说道，“校园里晚上灯光比较暗，容易产生错觉。赶紧回去休息吧，戴上耳塞，睡一觉就好了。”
打发走了两位“受害者”，秦风关上门，回头看着一脸憋笑的张伟和林瑶。
“发光的触手？”张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秦哥，你这‘熊猫’……功能还挺齐全啊，连克苏鲁风的特效都自带了？”
林瑶也忍俊不禁：“我估计他们明天醒来，会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
秦风耸了耸肩：“没办法，总得给他们一个相对科学的解释。不然，明天校园论坛上可能就要出现‘物理学院深夜闹鬼，博士生集体撞邪’的头条了。”
三人说笑了几句，实验室内的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源自“熊猫”的奇异能量波动，却在持续不断地增强。
实验室内的灯光开始不受控制地明灭闪烁，像是接触不良的老旧灯泡，随时都可能彻底罢工。空气中，那股淡淡的臭氧味变得更加浓郁，甚至夹杂着一丝金属被高温灼烧的焦糊气。
墙壁上，那些原本只是轻微扭曲的光影，此刻变得更加明显，仿佛整个实验室的空间都在微微地起伏、呼吸。实验台上一些没有固定好的小物件，例如笔、回形针、空置的培养皿，都开始轻微地振动起来，发出细碎的“咔咔”声。
“咕咚。”张伟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秦……秦哥，这……这真的没问题吗？我……我怎么感觉像是科幻电影里，宇宙飞船要进行空间跳跃前的场景？”
林瑶也紧张地注视着四周，她的手紧紧抓着实验台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这种能量逸散的强度……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认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一台……一台‘收音机’，能够引发如此规模的物理现象。”
秦风的表情也比之前凝重了一些，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他站起身，走到“熊猫”附近，仔细观察着面板上那些疯狂跳动的数据流和指示灯。
“‘熊猫’正在对猜想的核心奇点进行攻坚。”秦风沉声道，“高维潘洛斯阶梯的‘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