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张大了嘴巴,手里的豆浆差点掉在地上,眼睛瞪得像铜铃:“秦……秦哥,你再说一遍?我……我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潘……潘什么玩意儿?”
林瑶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她扶了扶眼镜,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高维潘洛斯阶梯猜想?秦风,你……你没开玩笑吧?那……那是理论物理和数学领域公认的‘禁区’啊!”
秦风看着两人的反应,觉得有些好笑:“看你们这表情,比李老师刚才还夸张。有那么可怕吗?”
“可怕?!”张伟怪叫一声,“秦哥,那不是可怕,那是恐怖!是噩梦!我本科的时候,我们系有个号称百年一遇的数学天才,就是因为钻研这个猜想的一个小小分支,结果……结果三年没憋出一篇像样的论文,最后差点毕不了业,头发都快掉光了,见人就叨叨什么‘维度在嘲笑我’、‘阶梯没有尽头’,跟中邪了似的!”
林瑶也苦笑道:“秦风,我知道你厉害,但这个猜想真的不一样。它不仅仅是计算量的问题,更在于其理论基础的极端复杂性和反直觉性。很多尝试过的人都说,研究它就像在没有地图、没有指南针的情况下,试图穿越一片不断变形的迷宫,每一步都可能踏入死胡同,甚至让你怀疑自己之前学过的所有知识。”
秦风饶有兴致地听着,点了点头:“嗯,听起来确实很有挑战性,我喜欢。”
张伟和林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奈和一丝……敬畏。他们知道,一旦秦风做了决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那……秦哥,我们能帮你做点什么?”张伟挠了挠头,虽然觉得这事儿不靠谱,但还是本能地想支持。
秦风笑道:“暂时不用你们直接参与,这个猜想的核心计算和理论构建,我需要自己先摸索。不过,我可能需要你们帮我搜集一些相关的文献资料,尤其是那些早期尝试者留下的手稿、笔记,或者一些非正式的研讨会记录。有时候,失败的经验比成功的理论更有启发性。”
“这个没问题!”林瑶立刻应道,“文献检索是我的强项。”
“我也能帮忙!”张伟也拍着胸脯。
“那就好。”秦风满意地点点头,“记住,这件事暂时保密,不要对外声张。等我有了初步的头绪再说。”
接下来的几天,秦风几乎是住在了实验室里。他调阅了海量的文献,从潘洛斯本人的零星论述,到后继者们前赴后继的尝试,再到各种相关的数学工具和物理理论。
他的大脑像一台超高速的处理器,疯狂地吸收、消化、关联着这些复杂到令人望而生畏的知识。
白板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和符号不断被写下,又不断被擦去。草稿纸堆积如山,每一张都记录着他思维的火花与碰撞。
偶尔,他会停下来,对着某个复杂的拓扑结构或者一个奇异的动力学方程发呆,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仿佛灵魂出窍,神游在那些凡人难以企及的高维空间。
这天傍晚,秦风的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
“喂,妈。”秦风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小风啊,你最近在忙什么呢?怎么感觉你好久没给家里打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母亲关切的声音,“是不是又在搞什么研究,饭都顾不上吃了?”
秦风心中一暖,笑道:“妈,我挺好的,按时吃饭,按时……嗯,差不多按时睡觉。最近确实在琢磨一个比较有意思的‘学术谜题’。”
“谜题?是那种很难的数学题吗?”母亲问道,“你可别太累着自己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爸前两天还念叨你呢,说你上次寄回来的那个什么……什么茶叶,味道特别好,让他给显摆了好几天。”
“爸喜欢就好。”秦风笑了笑,“妈,您放心,我心里有数。等我把这个‘谜题’解开了,就抽空回家看你们。”
“哎,好,好。那你自己多注意身体啊,别老熬夜。”
挂了电话,秦风深吸一口气。家人的关心,是他内心最柔软的支撑。
他再次将目光投向了白板上那个初具雏形的、关于“高维潘洛斯阶梯猜想”的简化模型和可能的数值验证路径。
“潘洛斯阶梯……无限循环……高维……边界条件……”他喃喃自语,眼神越来越亮。
经过几天的苦思冥想和海量文献的“喂养”,他似乎已经找到了一个前人从未尝试过的、极其刁钻但又可能藏着一线生机的切入点。
这个切入点,涉及到对猜想中“维度”概念的重新诠释,以及一种基于量子纠缠特性的新型迭代算法。
“如果将高维空间看作是多个低维空间的非欧几里得投影叠加态,那么潘洛斯阶梯的‘无限性’,或许并非真正的无限,而是一种在特定观测尺度下的‘伪无限’,类似于分形结构的自相似性……”
“而要验证这种‘伪无限’,常规的计算方法效率太低,很容易陷入局部最优解或者发散。但如果利用量子计算的并行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