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黑丝还在轻轻晃动,像有人刚刚碰过它。
苏曼曼盯着那根线,忽然觉得膝盖发软。她扶住花自谦的肩膀,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喘,冷汗顺着鬓角滑下来。
“她说我没死够。”她苦笑,“意思是,我还得再死一次?”
花自谦没答,只是把手伸进怀中,摸出那本焦黑的《嫁衣图样》。封面烫手,打开后,原本空白的内页竟然多了几行字,墨迹鲜红,像是刚写上去的:
“一世为衣,二世为囚,三世为人。
若敢绣我入婚服,便许你改命。”
他合上书,抬头看向织机。
“所以它不是机器。”他说,“它是活的。”
苏曼曼点点头:“它是初代织女的心脏。”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再动。
可就在这时,织机上的玉梭忽然动了一下。
不是风吹,也不是震动。
是自己动的。
它缓缓移位,黑丝绷紧,发出一声极轻的“铮”响,像琴弦拨动。
紧接着,地底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比之前更清晰,更有节奏——
哒、哒、哒。
像是有人在织布。
苏曼曼的腿环彻底裂开了。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