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而是被那些蠕动的黑丝迅速吸收。
“你还撑得住吗?”他问。
“废话。”她咬牙,“你现在放开我,我还能踹你一脚。”
他扯了下嘴角,目光却死死盯着前方。
塌陷的楼梯下方,露出一条幽深通道。黑丝如河,奔流不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味道,像是陈年丝绸腐朽,又像是血锈混着檀香。
“你说……初代织女到底是谁?”她忽然问。
“不知道。”他摇头,“但我觉得,她可能一直在等一个人。”
“等谁?”
“等一个敢把她绣进婚服的人。”
她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胸口闷得厉害。
花自谦将《嫁衣图样》塞进她手里,然后抽出护妻神针,在地面划出一道短符。光芒闪过,局部塌陷暂缓。
“准备好了?”
她点点头,扶着他肩膀站起来。
两人一步步走向那条裂开的通道口。
就在他们踏上第一级台阶时,苏曼曼忽然停下。
她低头,看见自己流下的血,正沿着台阶往下淌,与那些黑丝交汇的瞬间,竟浮现出一行极小的文字,像是用针尖刻上去的:
“红线已断,黑丝未绝。”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花自谦已经拉着她往前走。
通道深处传来低沉嗡鸣,像是某种古老的织机重新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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