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果能覆灭置换圣盟，无疑可以拔除大量暗伏君主的锚点，此消彼长，这对血月育母是有利的。
这么长时间以来，双方有什么样的战力、能力，早已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大规模混战，甚少有7阶这样的层次出现损伤，而短短一晚时间，血月神殿就杀掉他们三个顶尖战力。
种种迹象，只指向一种可能——
有某个强大、神秘的外力介入了。
这个外力有能力暗中覆灭任何一方势力，却并没有这么做，反而好似在维持某种平衡。
“这样看来，只有你了……姜林。”
阿莱托斯抬头仰望，血月与天镜各占据一半天穹，激烈对抗却不分上下。
但他却知道，无人能见的天穹虚无处，有一座天之台静静悬浮。
看似毫无关联，却在暗中影响着这场神战的胜负。
想清楚这一点后，阿莱托斯便知道，血月神殿和置换圣盟不可能分出胜负。
天之台覆盖灰暗之林，说明整个灰暗之林都在姜林的掌控之中。
只要姜林干预，胜负就不由他或艾洛洛决定。
“我承认你在凡世很强，但伪神之间的战争，可不由凡世决定。”
“你能干涉我们不算什么，要能干预神战才是真本事。”
阿莱托斯猩红眸子微眯，手中出现一面古朴圆镜。
他对着圆镜，神态恭敬道：“君主，您的任务暂时没办法完成，姜林身处天之台，不会轻易现世，而且他还……”
将情况汇报后，圆镜中的冷光微微闪烁了几下。
阿莱托斯神情微动，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是，君主。”
……
天之台，姜林眉头微皱。
如果说整个灰暗之林有哪些事物是垢眼无法准确探查的，那无疑是艾洛洛和阿莱托斯。
这两人身后都是伪神，有某种手段可以进行遮蔽，导致垢眼观察时会断断续续。
看艾洛洛时偶尔会看见一轮血月，阿莱托斯则是一大片残破镜面。
刚才对阿莱托斯的监视又被遮蔽了一段时间，他猜测或许与咒身的出手有关。
不得不说，咒身做得的确有些明目张胆，稍微有脑子的都能看出来不对劲。
姜林想不到吗？恰恰相反，他只是不在乎而已。
艾洛洛，或者阿莱托斯察觉到不对劲又如何？只要在天之台范围内，战局如何只能由他决定。
真正需要在意的只有暗伏君主与血月育母。
这两位交战正酣，应该没有功夫理会他，何况他所做的事对血月育母有利，祂本就处于下风，更需要锚点的稳定。
“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变数？”
面对伪神，姜林并没有托大，一步错就是万劫不复，他必须将所有因素都考虑进去。
谁会在乎，或者说能干预伪神的胜负？只有同为伪神的另外八位。
暗伏君主、血月育母、诡异之神三位争斗这么久，却从未见过别的伪神参与。
这是为什么？
或许有两个原因，一是无关、二是互相牵制。
前者先不谈，如果胜负与别的旧神无关，那大概率不会参与进来，也不会影响姜林。
如果是互相牵制，那就有些复杂了。
姜林已知的隐秘中，只有至高祭司与不净之源是明确敌对，然后是星门与诺尔乌斯的途径之争。
沉眠者、无面之王、织梦之手这三位不明。
前两者与不净之源的势力皆崇尚无序，属于见谁打谁的类型，也正因此，姜林反而不认为祂们会干预。
这种明确的与所有人为敌的，反而是最坦荡的，要出手早出手了。
这样看下来，只有织梦之手最为神秘、且好像极为诡异。
幽幻悬岛——就是出自织梦之手。
真主修会、修女、织屿人等等诡异事物，都让这位本该是掌控空间、梦境、幸运的伪神显得有些……怪。
姜林自己也曾遭受过来自修女的诡异污染，为此还去了一趟幻界规避。
这件事发生至今，他仍不敢踏足幽幻悬岛，一是不必要，二是没把握。
未知就意味着危险。
“织梦之手会干预吗？”
不知为什么，姜林感觉概率不大，反而是诺尔乌斯那家伙更有可能。
无论怎样，他需要做的都是强化自身。
当前能做的除了异化出更多十柱，就只有掠夺更多小权柄。
血瞳主、冰神的事，该提上日程了。
……
垢眼的视野掠过灰暗之林每一个角落。
莱拉已经晋升7阶囚诡狱主，在服用红丝诡叶后，感受到极速提升的属性，她果然没能经受住诱惑，再次回到那片诡异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