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第一关,荆轲刺秦。” 熵王?宇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他穿着秦朝的黑色朝服,手里却握着柄激光匕首,匕首尖端闪烁着幽蓝的光,“杀了嬴政,你就能回去。或者被我杀了,让镜像彻底取代你,选吧。” 他突然消失,再出现时已经站在虚拟的咸阳宫大殿,嬴政的龙椅旁飘着块全息屏,上面正播放着前作中火星文明毁灭的画面,血腥的场景与古朴的宫殿格格不入。
林宇后颈的胎记又开始发烫,这次却带着熟悉的温暖。他的量子弦化作一卷《墨子》竹简,竹简展开的瞬间,无数 “非攻”“兼爱” 的字样飞出去,在空气中凝成透明的护盾。“你以为刺杀就能改变什么?” 他突然笑了,用的是地球南方的方言,带着点戏谑,“第十三宇宙的你,是不是也用这招搞砸了?”
熵王?宇的激光匕首刚碰到护盾就 “滋啦” 弹开,他脸色骤变:“你怎么知道...”
“混沌刃里藏着你的记忆,蠢货。” 林宇突然向前踏一步,青铜剑地面 “锵” 地一声,嬴政的虚拟影像突然转向他,龙袍上的十二章纹竟变成了共生树的图案,“墨子说‘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你这毁灭来毁灭去的,除了添乱还会干啥?” 他抬手时,周围的青铜剑突然腾空,剑尖都指向熵王,剑柄却缠着硅基的数据线,“就像这剑,能杀人也能织布,看你咋用罢了。”
熵王的攻击突然迟疑了,激光匕首的光芒忽明忽暗。林宇趁机冲过去,没等对方反应就拽住他的手腕,两人的量子态在接触的瞬间重叠 —— 林宇看到了熵王的记忆碎片:第十三宇宙的林母临终前,把混沌刃塞进他手里,用同样的方言说 “阿宇,别学你爹那么犟”;熵王抱着母亲的尸体在废墟里坐了三天,周围是爆炸后凝固的黑色能量,像结了冰的墨汁。
“你...” 熵王猛地甩开他的手,激光匕首 “哐当” 掉在地上,眼睛里的纯黑褪去了些,露出一丝人类的慌乱,“别碰我!” 他转身想逃,空间却突然扭曲,青铜剑地面变成了绿色的草坪,上面孤零零地长着棵苹果树。
“第二关,牛顿的苹果。” 世界树的声音突然响起,像无数树叶在沙沙作响,“证明引力不存在,或者被苹果砸死。”
熵王?宇刚站稳,树上的苹果就 “咚” 地砸在他头上,他吃痛地捂住脑袋,却发现苹果砸中的地方冒出了黑色的烟雾,“这是...” 他突然惊恐地后退,“混沌污染!你想让我彻底消失!”
林宇的量子弦化作算盘,算珠是用各文明的符号做的,有翼族的羽毛,有泽尔甘的火焰纹。“《九章算术》里早说了,‘割之弥细,所失弥少’。” 他噼里啪啦地拨着算珠,每颗算珠落下都发出 “啪” 的脆响,“引力不过是时空被质量弯曲的幻象,就像你以为毁灭是真相,其实只是没看到更大的图景。” 他突然抬手,苹果在空中停住,然后诡异地向上飞去,“你看,换个算法,规律也能跳舞。”
熵王看着倒飞的苹果,黑色的瞳孔里第一次露出迷茫。林宇趁机凑近,声音放轻了些,用的是林母哄小时候的他睡觉时的语调:“我知道你怕,怕再次失去。但毁灭不是盔甲,是枷锁。” 他的指尖轻轻碰了下熵王的手背,对方像触电般缩回手,却没再攻击,只是死死盯着那棵苹果树,树影里竟映出两个小孩在摘苹果的画面,长得一模一样,像一对双胞胎。
与此同时,苏瑶正穿梭在镜像宇宙的裂缝中。这里的一切都是倒着的 —— 河流往山上流,发出 “哗啦啦” 的水声;鸟儿倒着飞,翅膀拍打的声音 “扑棱扑棱” 的,透着怪异;连硅基机器人的数据流都是逆着运行的,像倒放的电影。她的碎玉吊坠突然发出 “嗡” 的共鸣,指引着她来到一座纯白的圣殿前,圣殿的柱子是用《周易》的卦象雕刻而成的,每个爻位都闪烁着冰冷的白光。
“终于来了,另一个我。” 完美苏瑶站在圣殿顶端,她穿着银白色的紧身衣,衣服上没有任何装饰,连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我还以为你要在那些无聊的可能性里浪费更多时间。” 她抬手时,圣殿中央突然升起一个巨大的核心,核心由三部分组成:陈长老的扫帚、爻影的量子核心、林母的昆仑镜碎片,三者被金色的能量流缠绕着,发出 “嗡鸣” 的声响。
苏瑶的心脏猛地一缩,她认出那扫帚柄上刻着甲骨文,凑近了才看清是 “混沌即扫帚,扫净旧秩序”。“陈长老的意思是打破僵化,不是消灭一切!” 她的声音带着愤怒,碎玉吊坠化作一柄长剑,剑身流淌着《道德经》的文字,“你这是曲解!”
完美苏瑶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