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说：“你小子就拿这玩意糊弄你师父？”
我嗨嗨一笑：“师父，你别贪心，这可是大槐树王家的点心，不费点资本得排队三个小时呢。”
“那又怎样？就有功劳了？”我师父一脸严肃：“小子，再怎么讨好我，我都要看你功课的，功课不过关，小心你的皮。”
“师父……我几乎没有进步。”我怯生生说道。
心里真的很紧张，虽然我每天都有练功的习惯，但是我感觉自己的捕伽绞杀术进步真的很慢，甚至在原地踏步。
遇到的人几乎大部分都不是人家对手。
“怎么，难道你没练功？”我师父怒视着我，回头朝我师兄说：“学良，给他上上课。”
王学良走过来，想笑又不敢笑，低声说：“师弟，我尽量轻点，你要猛攻，能过三十招，师父就不会怪你了。”
“好的，多谢师兄。”
我攥紧拳头退到屋角，地上刚才掉下的点心油纸还皱巴巴的，混着几粒掉出来的芝麻。
王学良松了松腰带，脚步轻得像猫，先冲我虚晃一拳，示意让我先出手。
我咬咬牙，照着平日练的招式直扑他下盘，想扣他膝盖，却被他轻飘飘侧身躲开，手背还被他掌风扫了一下，麻酥酥的。
“师弟，劲要沉下去。”他声音压得很低，嘴角还勾着笑。
我没敢分心，第二招直接用捕伽绞杀术的“缠腕式”，手指直接抓他手腕。
我师兄一看，手腕突然一翻，反过来扣住我的小臂。
我心里一紧，想起师父说过的“借力打力”，猛地往下蹲身，带着他的力道转了半圈，竟堪堪挣脱出来。
这一下，我师兄的笑收住了，他没有想到我能挣脱出去。
在他看来，没有相当经验的人，一定会被他牢牢锁死的，到那时，他偷偷松手才显示作为师兄的大度。
第三招他不再留手，掌风直逼我胸口，我慌忙抬臂去挡，胳膊肘撞得生疼。
第四招、第五招，他的拳脚越来越快，我只能凭着本能躲闪，后背都惊出了汗。
可不知怎么，后面越打越顺，他的招式反而总是像是慢了半拍。
我瞅准他出腿的空当，突然矮身，一把扣住他的脚踝，腰腹发力猛地一掀——
“砰！”王学良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油纸袋里的点心都震得滚了出来。
这就倒了？
我还保持着掀人的姿势，脑子一片空白。
是呀，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呀，放在以前，我几乎近不了我师兄的身，最强三四招我必倒无疑。
我师父同样吃惊，他原本端着茶碗的手停在半空，眼睛瞪得溜圆。
只有蔡明解和杨若湄没有被惊到，他们不住鼓掌叫好。
杨笑天带着些木讷地看着我们，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王学良撑着胳膊坐起来，盯着我半天才憋出一句：“师弟，你不是说你没有进步吗？”
“我……我不知道。”
我挠着头，脸发烫：“最近遇到的人，几乎都比我厉害，譬如幻星盟的蒋得胜差点杀了我，西南的三角眼打得我招架不住，还有这位美女小姐姐都比我厉害。”
说时，我指了指杨若湄，杨若湄尴尬一笑说：“我觉得我现在不一定了。”
“那不可能。”我说。
我师父放下茶碗，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连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你知道那个蒋得胜的居合术是什么段位吗？”
“段位，多少？”
“人家至少是‘惊鸿’段位！”
“惊鸿段位是什么段位？”我还是第一次听，忙问。
我师父指着杨若湄：“你问她就知道了。”
杨若湄笑道：“我们寰星梦的居合术原来叫聚合术，聚餐的聚，共分八个段位，惊鸿段位是第六段，到达第六段的人非常厉害。”
我师父说：“没错，能打过他的人在龙城几乎没有了，当然，你的这位杨伯伯除外。”
我愣在原地，手里还攥着刚才从我师兄脚踝上扯下来的布角。
原来不是我进步慢，是我撞上的，全是硬茬子。
我说：“师父，居合术第六段都那么厉害，到达八段岂不天下无敌？”
“嗯，那确实很厉害。”
“那我能不能学习居合术？”
我师父耸耸肩说：“这个我不会管你的，到底要看你自己的精力，不过你也不要小看了捕伽绞杀术，他的威力不比居合术差，所谓事在人为，任何拳术到每个个体都是不一样的。”
“哦，我明白了。”
说话时，杨笑天突然不由自主发出呻吟的声音，一副很累的神情。
我师父见了说：“走吧！走吧，他需要休息了。”
我看他确实该休息了，于是告辞我师父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