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水!你们去!你们去!小心点啊,这沼泽里邪门玩意儿多!我们这边加紧装车,等你们回来!”他摆摆手,示意疤脸自便,转身又去催促手下加快速度了。显然,他更关心眼前这堆实实在在的马蹄孛积分。
疤脸不再理会王胖子,转身走向自己的队员。铁塔和山狗还瘫在地上喘粗气,土狼和黑子也累得够呛。
“都听见了?”疤脸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志,“还能动的,跟我走!下游水沟,摸河蚌!大的值钱!动作快!后勤装完车就走,别耽误!”
“河蚌?!”土狼哀嚎一声,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他夸张地摊开双臂,展示着自己同样惨不忍睹、被磨破皮渗着血丝的双手,“头儿!亲哥!刚拼了老命刨完马蹄孛……这……这又下水捞蚌壳?咱是铁打的啊?”他看向瘫在地上的铁塔,“铁塔哥!救命啊!你说句话!”
铁塔那张写满疲惫的脸上露出了极其复杂的神色,混合着对更多积分的本能渴望和对身体极限被彻底榨干的绝望。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在微微痉挛的小腿肌肉,又摸了摸仿佛要断掉的腰,长长地、沉重地叹了口气,瓮声瓮气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蚌肉……积分。珍珠……大分。……干。”最后那个字,带着一种豁出去的悲壮。
山狗也挣扎着坐起身,抹了把脸,闷声道:“头儿,干吧。来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