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查?”白眉挠头,刚才觉得被挑衅的怒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奇伸出右手问,“这样?”
“对!”程清像是见到救命稻草,连忙凑过去,伸手按在白眉腕上,“我顺便帮你看看经脉灵力流转有没有问题。”
他一按上白眉手腕,脸上的笑立刻消散,只剩下肃色沉思,灵识迅速顺着她腕上经脉而去。
长央见状,只能往前走了几步,好让程清更方便探脉,她站在傅照危右边,望着双眼迥亮溜溜转的白眉,沉默片刻后问“为何确定是她?”
傅照危始终没有收回按在剑鞘上的手,他侧脸看向长央“感觉。”
即便到现在,破隐剑仍以颤鸣警告他。
长央深深看进他眼瞳“仅凭一把剑?”
“是。”傅照危不曾移开目光,“持剑以来,从未错判。”
“好了没?”白眉已经呆站的不耐烦了,问程清能不能抽回手。
程清半阖眼,搭在白眉腕上的指尖没有收回的迹象,颇有些无奈“再等会。”
半晌后,程清终于收回手,周围三人皆看过来,他重重叹一口气“她经脉宽广,灵力充沛,壮得像头牛。”
白眉纠正他“狼,我不是牛,是妖荒美狼。”
程清“……”
傅照危问他“没有察觉任何异常?”
“没有。”程清费解,“她一直和我们在一起,雪城也没出现过邪佞,不可能有问题。傅道友,破隐是不是受到冰雪暴影响?”
他道“可惜我不懂法器刀剑这类东西,如果解金玲在,说不定能帮你看看。”
傅照危未答,他眉峰微动,像是感应到什么,骤然松开按在剑鞘上的指尖,破隐剑瞬间离鞘飞出,直奔远处。
破隐剑速度太快,仿佛像一道流星金光闪过,众人最后只见它倏然穿远处一人胸膛而过,血溅对面修士满身。
这一剑太过利落,也太过强势,那人灵府尽毁,全身筋骨断裂,剑穿而过时,轰然倒地。
程清愕然倒吸一口凉气,眼瞳放大,看向傅照危,张口“你……”
傅照危却未看他,掠身飞去,同时收回破隐剑。
“他……”程清只能回头去和长央说话,不料她也同样追了过去,只留衣角残影。
程清看向同样在状态之外的白眉“这……”
白眉对别的事反应都慢,但一见热闹就兴奋,不等程清说完,连忙也跟着长央跑了。
程清终于闭上嘴,一起往远处出事的地方赶去。
……
破隐这一剑穿过人群,眨眼间击杀一人,吓呆对面三十出头模样的男修。
倒地的那人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模样,看打扮应该雪城本地居民,但如今早已气息全无,脸色青黑倒地。
傅照危收回破隐剑,剑尖上挑,将倒地修士衣裳划开,他腹部皮肉上有黑褐的洞,周围堆积黏腻胶质,混合黄黑颗粒,仔细看才会发现那黄黑颗粒是皮肤粉末。
“呕!”
对面修士见到地上的人这副模样,顿时恶心地退后。
长央落地见到地上修士样子,当即想起客栈死去的女修邓艺,她倏然抬眼看向傅照危。
傅照危握着颤动的破隐剑,同样看过来,眉骨冷冽“你朋友,你来查。”
情况不对,长央没有废话,转身就拉住赶来的白眉,将人带向最近的一间屋子,抬手封门。
白眉还没看到热闹,就被她拉走,脸上一片茫然。
长央站定“衣服脱了。”
白眉费解,但她见长央神色肃冷,很快依言照做,好奇问“怎么-->>
了?”
长央打量她身上,邓艺和刚才死去的修士腹部都有黑褐伤口,但白眉
并无伤口。
“你有没有哪不舒服?”长央弯腰捡起衣服,递还给白眉问道。
白眉莫名其妙“我?好得很。”
她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心思早飞出去了,衣服穿得乱七八糟。
长央见状,皱眉上前帮她将折进去的衣领扯出来,白眉也跟着去拉。
“别动!”
长央目光随意扫过,突然一顿,迅速按住白眉左手,拉下来问她“怎么伤的?”
白眉左手无名指尖有米粒大小的黑褐圆点,太小,几乎像一颗痣,若非刚才她抬起左手,根本看不见。
“伤?”白眉皮糙肉厚的,寻常断骨都面不改色,更不用提这种米粒大小的伤口,她空荡荡的脑子里转了半晌,终于想起来,“哦,在客栈被扶手扎了一下。”
她不在意地摆手“你不说,它都快好了。”
离白眉在客栈早过去近一天,以她体质,皮外伤一两个时辰就能完全恢复,何况是如此小的扎伤。
长央神情变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