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朋克版林风拿出“语言检测仪”,对着广场扫描,屏幕上的语言波形像条死鱼,只有微弱的起伏,连最基本的问候语都检测不到:“‘情感交流能量’已经被沉默吞噬了!语言泉本来能通过‘真诚的对话’保持活力——你对犯错的人说‘没关系’,对帮助你的人说‘谢谢’,对想念的人说‘我想你’,这些带着温度的话会让泉水越来越丰沛。现在大家把心门关得死死的,连眼神都带着防备,泉水自然就枯了。”
正说着,电子屏突然发出刺耳的噪音,所有沉默督察的耳机同时启动,岛上的人纷纷抱头蹲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男人的写字板掉在地上,他第一次露出类似“惊慌”的神色,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是‘失语风暴’!”露西盯着检测屏幕,脸色发白,“静音药剂在体内积累到极限,会彻底摧毁语言能力,让所有人变成真正的哑巴!”
果然,那个想对妈妈说“谢谢”的孩子,嘴唇哆嗦着,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那个举着面包的老人,张着嘴,眼泪顺着皱纹流下来,连哭都没有声音。
“必须让他们重新开口说话!”林风的结晶利刃出鞘,刀身泛着像语言泉泉水一样的清澈光芒,刀刃上流动着一个个发光的文字——“你好”“谢谢”“对不起”“我在”。“沉默不是保护,是把自己关进孤独的笼子。就像卡尔虽然嘴笨,但他会说‘我帮你’,会说‘别放弃’——这些话再简单,也比沉默有力量。”
他操控着利刃飞向干涸的语言泉,光暗能量像股温暖的水流,冲刷着泉眼的痂壳。艾莉丝则走到那个举着面包的老人身边,星尘琴的旋律变得像温柔的耳语,每个音符都像在说“说出来吧,没关系”:“别憋着呀,想分享就说‘尝尝吧’,想问候就说‘最近好吗’。语言就像这面包,放久了会硬,说出来才会暖乎乎的呀……”
她的旋律飘过之处,老人的嘴唇颤抖着,终于挤出个沙哑的音节:“尝……尝?”
卡尔见状,突然掏出那个金属鸟笼,对着广场大喊:“我叫卡尔!我打枪总打空!但我有三个超棒的朋友——林风做饭虽然咸但总给我留一份,艾莉丝的琴声能让石头开花,露西总能在我迷路时找到方向!我……我很感谢你们!”
笼底“哗啦啦”飘下一堆彩色的羽毛,红的、黄的、绿的、紫的,像场温暖的雨。随着他的话,语言泉的痂壳“咔嚓”裂开道缝,渗出一点清澈的泉水。
量子火焰林风走到那个哑巴孩子身边,用火焰在地上写了个“谢”字,然后指着孩子手里的牛奶,又指了指妈妈,慢慢说:“谢……谢……”
孩子看着地上的字,又看看妈妈眼里的期待,突然小声说:“谢……谢妈妈。”
妈妈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一把抱住孩子,哽咽着说:“宝……宝宝……”这是她三个月来说的第一句话。
男人捡起地上的写字板,用力扔进垃圾桶,他深吸一口气,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音:“我……叫阿默……以前……爱讲故事……”他指向语言树,“那棵苹果……会讲……狼来了……”
随着第一个故事的开端,语言树的苹果突然“噗嗤”笑出了声,橘子开始嘟囔“该浇水了该浇水了”,核桃慢吞吞地说“不急……慢慢来……”;语言泉的泉水喷涌而出,流过之处,对话花重新绽放,花瓣上浮现出“你好”“再见”“我想你”“没关系”;沉默督察们摘下耳机,有的红着眼眶说“对不起”,有的对着身边人说“好久不见”。
那个卖鱼的渔民举着鱼,对买家说:“这鱼……新鲜的……多送你一条。”买家愣了愣,笑着说:“谢谢!我家做了鱼汤,一起喝?”
离开沉默岛时,语言泉的泉水叮咚作响,像在说个不停;语言树的果实们凑在一起聊天,苹果的笑话逗得橘子直打嗝;交谈广场上,人们围坐在一起,有人讲故事,有人说家常,有人唱着跑调的歌,连海风都带着絮絮叨叨的温柔。阿默送给他们每人一个“话语海螺”,对着海螺说话,能听到远方朋友的回应——卡尔对着海螺喊“我打中靶心了”,里面传来林风“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吐槽,却带着掩不住的笑意。
“下一站去哪?”卡尔把玩着海螺,突然觉得说话是件特幸福的事。
林风往他手里塞了块用语言泉泉水做的能量棒,嚼起来有“问候的甜”“道歉的微苦”“感谢的暖”,层次丰富得像场聊天。“‘故事星’,”他看着导航,“那里的‘故事库’被锁了,孩子们只能背标准答案,连做梦都按模板来。”
“故事星?”卡尔眼睛一亮,双枪在手里转了个圈,“那我得去给他们讲讲‘神枪手卡尔和他总打空枪的传奇经历’!保证比模板带劲!”
“估计你讲完,孩子们会以为打空枪是英雄标配。”林风翻了个白眼,眼里却闪着期待的光,“不过……我倒想看看,被锁住的故事,怎么重新长出翅膀。”
艾莉丝的星尘琴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