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态崩塌’!”青年的脸色大变,“植物、动物、微生物的平衡彻底打破了,它们会在互相毁灭中同归于尽!”
果然,那只被藤蔓缠住的小鹿渐渐没了力气,身体开始发紫;旁边的狼被另一条带毒的藤蔓扫中,瘸着腿后退,眼里充满了恐惧,却不是对藤蔓的,而是对整个世界的。
“必须让它们重新学会共生!”林风的结晶利刃出鞘,刀身泛着由绿、黄、蓝三色交织的柔光,像植物的绿、动物的黄、微生物的蓝融合在一起,“弱肉强食不是自然的全部,互助共生才是活下去的密码。就像卡尔虽然总闯祸,但看到我被火焰灼伤,会第一时间递冷却剂——这才是生命该有的样子。”
他操控着利刃飞向断裂的生命纽带,光暗能量像根温柔的线,试图把断口重新缝起来。艾莉丝则走到世界树下,将星尘琴放在树根处,旋律变得像雨后的森林,带着清新的湿润感,每种声音都恰到好处:“别打架呀,植物需要动物的粪便,动物需要植物的果实,微生物需要大家的陪伴。就像这棵树,根在土里,叶在风中,鸟在枝上筑巢,少了一样,都长不高呀……”
她的旋律飘过之处,缠绕着小鹿的藤蔓微微松动了些,叶片上的毒素颜色变淡了;那只狼犹豫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对着藤蔓龇牙咧嘴,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试探。
卡尔见状,突然掏出生态球,举到狼的面前:“你看这里面!小鱼靠水草活,水草靠小鱼活,谁也离不开谁!你要是不帮它,等植物把所有动物都毒死了,你也得饿死!”
他边说边跑到小鹿身边,用刀小心翼翼地割断藤蔓——刀刃碰到藤蔓时,带起一串三色柔光,藤蔓竟然没有反抗,只是蔫蔫地垂了下去。小鹿得救后,虚弱地看了狼一眼,狼则偏过头,用鼻子蹭了蹭小鹿的脖子,动作生涩却带着善意。
随着这个互动,世界树的断枝处冒出一点嫩绿的新芽,生命纽带的断口处也闪过一丝微弱的绿光。
量子火焰林风走到一片释放毒素的花丛前,用火焰在花丛周围画了个圈,圈里的土壤突然冒出几只蚯蚓,正忙着松土。“你们看,”他对着花丛“说”道(通过检测仪转化成植物能“听懂”的波动),“蚯蚓帮你们松土,你们才能长得好;你们开花结果,才能吸引蜜蜂,不然谁帮你们传宗接代?”
花丛的花瓣微微颤动,释放的毒素浓度明显降低了;几只蚯蚓似乎感受到了善意,松得更起劲了。
青年守护者看着这一幕,突然吹响了用兽骨和竹管做的“共生笛”——这笛子的声音能同时安抚植物和动物。笛声在广场上回荡,那些攻击动物的藤蔓慢慢缩回,愤怒的动物也平静下来,连冒泡的河流都清澈了些。
“来呀!”青年捡起一根没断的纽带碎片,“把隔离墙拆了!植物需要动物,动物需要植物,我们需要它们所有人!”
共生守护者们纷纷行动起来,有的用工具拆除隔离墙,有的给受伤的动物包扎,有的给枯萎的植物浇水。一个孩子小心翼翼地把一只受伤的蜜蜂放在花蕊上,蜜蜂虚弱地动了动翅膀,竟然真的开始采蜜,而那朵花则轻轻合拢花瓣,像是在保护它。
随着这些举动,生命纽带的断口开始愈合,绿、黄、蓝三色光带重新缠绕在一起,越来越亮;世界树的枯黄枝叶掉落,冒出嫩绿的新叶;藤蔓不再带毒,动物不再暴躁,河流恢复了清澈,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离开共生星时,生命纽带重新连接起万物,淡绿色的光带在星球表面流动,像条温柔的丝巾;隔离墙被拆成了肥料,滋养出一片新的草地,上面既有啃草的羚羊,也有保护它们的狼,还有传粉的蜜蜂;世界树长得枝繁叶茂,树上有鸟筑巢,树下有鹿休息,树根处有蚯蚓松土,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青年守护者送给他们每人一个“共生徽章”,徽章上刻着缠绕在一起的藤蔓、小鹿和微生物图案:“这徽章能提醒你们,万物都在一张网上,你帮别人,其实是在帮自己;你伤害别人,最终会伤到自己。”
卡尔把徽章别在枪套上,看着上面的图案,突然笑了:“原来共生就像打枪,瞄准的时候得考虑风向、距离,缺了一样都打不准——万物都得互相看着点。”
量子火焰林风往他手里塞了块用共生星的果实和蜂蜜做的能量棒,甜里带着草木的清香:“算你没白来。这能量棒有植物的甜,有动物的蜜,缺了一样都没这么好吃——这就是共生的味道。”
卡尔咬了一大口,觉得这能量棒的味道层次丰富,像把整个共生星的生机都嚼在嘴里,咽下去时,心里格外踏实——像知道自己永远不是孤单一人。
艾莉丝的星尘琴流淌出一段“共生交响曲”,旋律里有冲突的尖锐,有排斥的冰冷,有互助的温暖,有和谐的磅礴,像植物的低语、动物的鸣叫、微生物的轻吟合在一起,汇成一首属于整个星球的歌,与结晶利刃上的光芒完美融合。
林风望着窗外那片重新充满生机的星球,心中一片辽阔。他知道,共生星的裂痕,从来不是万物的错,是被“敌对思维”蒙蔽了双眼,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