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传授了与之配套的呼吸法门——《天罡正法》简化而来的“吐纳术”。重点在于深、长、细、匀,意念随着呼吸引导,想象吸入天地清气,呼出体内浊气。
“不要刻意追求什么‘气感’,更不要强行引导!意念要轻,要自然,就像风吹过水面,留下痕迹,但不强求。你们的首要任务是熟悉这种呼吸节奏,让身体记住它,尤其是在紧张和运动状态下,也能下意识地保持这种呼吸,这能极大增强你们的耐力和精神集中力。”
队员们学得异常认真,甚至可以说是虔诚。他们严格按照李炫的指示调整姿势,努力模仿着那看似简单却内涵丰富的呼吸方式。起初很是别扭,要么身体僵硬,要么呼吸混乱,但没有人抱怨,没有人放弃,都在默默体会和调整。
王队长也站在队伍最前面,一丝不苟地跟着练习,额头上很快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发现这看似静止的站桩,比跑个五公里还要累人,主要是心累,需要时刻关注身体的细微调整和呼吸的节奏。
李炫行走在队伍中,不时出声指点。
“山猫,肩膀太紧了,放松,不是让你绷着劲。”
“赵猛,意念别那么重,轻一点,自然一点。”
“小陈,呼吸再深长一些,用腹部,不是胸腔。”
他的手指偶尔会在某个队员的某个穴位或关节上轻轻一点,注入一丝微不可察的《天罡正法》灵力,帮助对方更直观地感受“气”的运行和正确的发力状态。被点到的队员往往身体一震,脸上露出豁然开朗的惊喜表情。
站桩和吐纳是每日的必修课,主要在清晨和傍晚进行。而在白天的行车途中或休息间隙,李炫则开始传授一些更“实用”的小术法。
他首先教的是“净心符”的绘制和激发。
“这不是什么高深符箓,但关键时刻很有用。能一定程度上清心明目,抵御低级的迷惑心智类的邪术或怨气干扰。”李炫用特制的朱砂和黄符纸做示范。
他没有要求队员们立刻理解所有符文含义,而是将其拆解成几个简单的笔画,让他们先机械地记忆和练习。
“注意,画符之时,心要静,意要专,呼吸要配合笔画的起落转折。每一笔都要灌注你们的‘意念’,哪怕你们现在还没有练出真正的‘气’,但专注的意念本身就有力量。”他强调了“诚心正意”的重要性。
然后,他教了配合符箓使用的简单“激发诀”,一个简单的手印配合一个短促的音节(类似于“吒”或“临”的变音)。
“绘制好的符箓,平时贴身收藏。感觉心神不宁、或者周围环境明显不对劲时,以此诀激发,将其贴于额头或心口,能起到一定的防护和镇定效果。”
队员们如获至宝,纷纷拿出笔记本和笔(甚至有人用匕首在随身携带的水壶上刻划),拼命记忆练习。他们发现,仅仅是全神贯注地绘制那简单的符文,本身就能让心情变得异常平静,仿佛真的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笔尖流淌。
接着,李炫又传授了一个更简单直接、无需外物辅助的“驱邪手印”——金光印的简化版。
“此印至阳刚正,对阴邪秽气有天然的排斥作用。遇到感觉阴冷、被什么东西靠近或纠缠时,结此印于胸前,心中默念或低喝‘破’,同时观想自身爆发金光。即便没有真正练出法力,你们军人自带的煞气和血气,结合这手印和意念,也能惊退一些不成气候的游魂秽物。”
他仔细分解了手指的结印顺序和姿势要点,并让队员们互相纠正。
一时间,车队休整时,经常能看到一群精悍的队员,要么一动不动地站着桩,要么盘膝而坐练习呼吸,要么就对着符纸或自己的手掌比划念念有词,场面既严肃又带着几分奇特的趣味。
几天下来,效果是显而易见的。
队员们虽然还没有练出什么“内力”或“法力”,但精神面貌却发生了显着变化。长途行车的疲惫感减轻了,眼神更加清亮有神,注意力更容易集中。甚至在夜间值守时,那种对黑暗本能的心悸也减弱了许多。
他们开始更加敏锐地感知到周围环境能量的细微变化——比如靠近某些荒废古墓时的阴冷,或者途经某些地脉节点时的异常流动感。这种感知不再是模糊的恐惧,而是变成了可以大致判断和预警的信息。
团队之间的默契也达到了新的高度。因为他们现在共享着一种超越常规军事技能的秘密语言和力量体系。
王队长感受最为深刻。他发现自己多年训练和战斗留下的一些暗伤旧痛,在练习站桩和呼吸后,竟然有了缓解的迹象,身体仿佛焕发了新的活力。他对李炫的感激和敬佩,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而随着车队越来越接近昆仑山脉,周围的能量场也变得越来越奇异和复杂。天空时常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色彩,磁场波动剧烈,指南针时不时失灵。远处那巍峨连绵、终年积雪的山体,在云雾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头沉睡的太古巨兽,散发着令人敬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