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李炫早有准备，幽冥刃青光一闪，将那黑影钉在地上——竟是一条寸许长的小蛇，通体漆黑，眼睛血红，被刀钉住后仍疯狂扭动。
李炫取出一张黄符，掐诀念咒后贴在小蛇身上。符纸无火自燃，小蛇在火焰中发出婴儿般的啼哭，最终化为一缕青烟。
“呼......”赵明长出一口气，脸色终于恢复了些许血色，“多......多谢李道长......”
李炫将赵明扶到墙边靠坐，从背包里取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他。赵明颤抖着接过，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现在能说说怎么回事了吗？”李炫蹲下身，与赵明平视。
“现在告诉我，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赵明虚弱地摇摇头，眼神迷茫：“我...我真的不知道...”
“仔细想想，”李炫加重语气，“是情场上的恩怨？生意上的对手？还是祖上结下的梁子？”
赵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着地面，指甲缝里还残留着鱼鳞的碎片。他抬头看了看四周诡异的法坛，又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模样，突然打了个寒颤。
“李道长，我赵明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做事向来有分寸。”他声音嘶哑，“情场上我从不用强，生意上虽然手段狠了点，但都在法律允许范围内...”
“那祖上呢？”李炫打断他，“你祖上有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比如...镇压过什么邪祟？或者与什么奇人异士结怨？”
赵明突然怔住了，眼神闪烁不定。
“有，是不是？”李炫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异常。
“我...我爷爷那辈...”赵明咽了口唾沫，“确实有过一段往事...”
李炫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地下室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安魂香燃烧时发出的细微“噼啪”声。
赵明瘫坐在墙角，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面上的青砖缝隙。他的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老刘那件事......”赵明突然开口，声音嘶哑，“你们也知道啊......”
李炫眯起眼睛，没有打断他。
“前些时候老刘自己走了，我也赔给他一大笔钱，够他养老的了。”赵明搓着手，指甲缝里还残留着鱼鳞的碎片，“这个事情使我们老赵家不地道，可是老刘也拿钱走人了啊......”
李炫眯起眼睛，盯着赵明那张惨白的脸：“赵总，你确定除了老刘这件事，再没有其他亏心事？”
赵明的手指突然痉挛般地抽搐了一下，眼神飘忽：“我...我承认做生意时用过些手段，但都是商场上的正常竞争...”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就算偶尔...偶尔有些过界，也都给了足够的补偿...”
“比如？”李炫的声音冷得像冰。
赵明咽了口唾沫：“三年前收购城南那块地...确实用了些关系，让几家钉子户提前搬走了...”他急忙补充，“但我给的拆迁款是市场价的三倍！”
“还有呢？”
“去年...去年和鑫隆集团的竞标...”赵明的额头渗出冷汗，“我是找了他们财务总监的把柄...但我后来给他安排了国外的工作，年薪翻倍...”
李炫冷笑一声：“就这些？”
赵明突然激动起来：“李道长！现在都是法治社会！我赵明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做事都有分寸！”他拍着胸脯，“我敢说在花城商界，我给的赔偿从来都是最丰厚的！”
陈老太飘到李炫身边，低声道：“小炫子，他这话倒是不假。老身这些年见过不少商人，像他这样肯花钱平事的确实不多。”
李炫盯着赵明那张惨白的脸，突然话锋一转：“情场上呢？最近有没有得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赵明明显愣了一下，眼神闪烁：“这...这个...”
张明远叼着半截烟，鬼影飘到赵明面前：“哟，看来还真有故事啊？”
赵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西装内袋，又触电般缩了回来。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李炫的眼睛。
“拿出来。”李炫的声音不容置疑。
赵明颤抖着从内袋掏出一个精致的锦囊，上面绣着诡异的蛇形花纹。当他打开锦囊时，一缕青丝飘落在地，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这是...”李炫用刀尖挑起那缕头发，只见发丝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上个月...在拍卖会上...”赵明结结巴巴地说，“是一把古琴的琴弦...据说是唐代杨贵妃用过的...”
“杨贵妃？”陈老太突然飘近，老花镜后的眼睛瞪大，“小炫子，那头发上有尸气！”
李炫仔细端详那缕发丝，突然瞳孔一缩——发丝根部竟然缠着一根几乎看不见的红色丝线，线上串着三粒芝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