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教徒们一拥而上。李炫和聂隐娘背靠背,刀光剑影中,转眼间就斩杀十余人。但敌人实在太多,两人渐渐落入下风。
“聂姑娘,用铃铛!”李炫低喝。
聂隐娘会意,从腰间解下阴铃,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上面:“天罡正气,驱邪灭魔——震!”
“叮!”
阴铃吸收了精血,顿时黑光大盛。无形的音波如涟漪般扩散,新月教徒们被音波扫中,顿时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白瞳使者大惊:“你竟能催动阴铃?”
李炫趁机取出阳铃,同样一口精血喷上:“阴阳合一,万邪退散——合!”
“叮!”
阳铃金光大盛,与阴铃的黑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璀璨的光柱,直冲云霄!光柱所过之处,新月教徒纷纷化为灰烬!
白瞳使者见势不妙,一把抓住身旁的教徒:“血遁大法!”
“砰”的一声,白瞳使者化作一团血雾消散无踪。剩余的教徒见状,也纷纷逃窜。
“追!”李炫正要追击,聂隐娘却拉住他:
“等等!镜殿里有东西!”
聂隐娘的话让李炫心头一震。他猛然转头望向镜殿方向——那座黑黢黢的殿宇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殿门不知何时已经大开,仿佛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不对......”李炫眯起眼睛,“我们出来时明明关上了殿门。”
聂隐娘也察觉异常:“而且太安静了。刚才那些侍卫呢?”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警惕。李炫握紧幽冥刃:“去看看。”
他们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潜回镜殿。殿前空无一人,连本该巡逻的侍卫都不见踪影。更诡异的是,地上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仿佛刚才那场激战从未发生过。
“小心有诈。”聂隐娘低声道,长剑已然出鞘。
李炫点点头,运转“望气术”扫视四周。只见殿门处隐约有黑气缭绕,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他咬破指尖,在幽冥刃上画下一道血符:“天罡正气,破邪显正——开!”
刀锋青光暴涨,劈向那道黑气屏障。“嗤”的一声,黑气如沸水般翻腾消散,露出殿内景象。
李炫和聂隐娘屏息凝神,缓步踏入镜殿。殿内一片漆黑,唯有几缕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正中央的位置,那面巨大的铜镜依然矗立,但镜面上的黑布已经不翼而飞。
“镜子......”李炫瞳孔微缩,“不一样了。”
聂隐娘也发现了异常:“镜面......是空的?”
确实,铜镜的镜框依然华美古朴,但本该是镜面的位置却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个黑洞洞的窟窿,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李炫小心翼翼地靠近铜镜,幽冥刃随时准备出击。当他距离铜镜还有三步远时,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那不是普通的寒冷,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冷,仿佛连灵魂都要被冻结。
“参军小心!”聂隐娘一把拉住他,“别靠太近!”
李炫后退两步,额头已经渗出冷汗:“这镜子......有问题。”
聂隐娘从怀中取出一枚铜钱,轻轻抛向镜面。铜钱穿过本该是镜面的位置,却没有落地的声响,而是直接消失不见!
“空间裂隙?”李炫倒吸一口冷气。
聂隐娘摇头:“不完全是。这更像是......通道被强行打开的痕迹。”
李炫心头一震:“有人抢先一步开启了通道?”
“恐怕是的。”聂隐娘神色凝重,“而且手法粗暴,完全不顾后果。”
两人正说话间,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炫和聂隐娘迅速躲到殿柱后,只见一个身着黑袍的人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竟是那个白瞳使者!
他满脸是血,左臂不翼而飞,断口处黑烟缭绕,显然受了重伤。更诡异的是,他的眼睛——原本白色的瞳孔此刻竟变成了血红色!
“不......不可能......”白瞳使者声音嘶哑,踉跄着扑向铜镜,“大祭司......骗了我们......”
就在他即将触及镜面的瞬间,一只苍白的手突然从“镜面”中伸出,一把扣住了他的咽喉!
“啊——!”白瞳使者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具干尸!
那只手松开干尸,缓缓缩回“镜面”。李炫和聂隐娘看得毛骨悚然——那根本不是人类的手,而是某种介于实体与虚幻之间的存在,手指细长得不像话,指尖还生着锋利的黑色指甲。
“那是......什么?”聂隐娘声音发颤。
李炫喉头发紧:“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东西。”
两人正犹豫是否要撤退,殿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这次来的是三个人——两个新月教徒架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