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玉佩,只觉掌心一阵灼热,玉佩中似有活物游动!
“这......”
“时间不多了。”蜀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明日早朝,刘洎会借韦挺之手除掉你,然后发动政变。你必须在此之前,拿到确凿证据,面见父皇!”
李炫握紧玉佩:“殿下,我该怎么做?”
蜀王示意赵无疾取来一个锦盒:“这里面是晋王府的布局图和侍卫换班时间。今夜子时,刘洎会在书房密会新月教使者,这是你获取证据的唯一机会。”
李炫接过锦盒,沉声道:“臣必不负所托。”
蜀王露出欣慰的笑容:“我就知道没看错人。”
李炫将蜀王给的龙魂佩贴身藏好,锦盒中的地图牢牢记在心中。离开蜀王寝宫时,他回头望了一眼——蜀王靠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却仍强撑着向他点头示意。那眼神中既有托付,又有诀别之意。
“殿下保重。”李炫深深一揖,转身离去。
聂隐娘在院外等候多时,见李炫出来,立刻迎上前:“如何?”
“比想象的更糟。”李炫压低声音,“刘洎勾结新月教,欲扶晋王上位。明日早朝,他们会先对我发难。”
聂隐娘眉头紧蹙:“那我们......”
“先去晋王府。”李炫目光坚定,“必须在刘洎与新月教会面时拿到证据。”
两人借着夜色掩护,沿着宫墙阴影前行。李炫忽然想起一事:“聂姑娘,你可知晋王李治平日为人如何?”
聂隐娘略一沉吟:“年仅六岁,却已显聪慧过人。据说三岁能诵《孝经》,五岁通《论语》,如今正在学《春秋》。”
“如此神童......”李炫若有所思,“难怪刘洎选中他。”
聂隐娘突然拉住李炫:“等等,前面有巡逻。”
两人隐入假山后,等金吾卫走过。李炫借机观察晋王府方位——位于皇城东北角,与东宫仅一墙之隔。府邸不大,却布局精巧,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奇怪,”李炫低声道,“晋王府守卫怎么如此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