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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翔图书 > 推背镇守使 > 第10章 争家产

第10章 争家产(2/3)

眼神却始终不敢与李炫对视。

    “小炫啊……”

    她嗫嚅着,声音低得几乎被夜风吞没,最终还是从布包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到李炫面前,“你叔临走前,在县医院留了这个。”

    纸包在火光中泛着陈旧的暗黄,边角沾着几点褐斑,像是血迹,又像是泥土的痕迹。

    李炫的手指刚触到纸面,忽然听见身后草丛传来窸窣响动。

    李秀芬脸色骤变,一把拽住他手腕:“快收起来!”

    他心头一紧,抬头望去,只见几道手电筒的光柱刺破夜色,直直地射向他们。

    “我说怎么坟头冒青烟呢,原来是小炫回来了。”

    领头的正是李老二的兄弟李建军,穿着一件花衬衫,脖子上挂着一条粗大的金链子,随着脚步叮当作响,显得格外刺眼。

    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眼神中透着一丝阴鸷,“怎么,城里大学生也惦记着老宅那点砖瓦钱?”

    李炫攥紧油纸包,正要开口辩解,忽然瞥见人群中有个穿深蓝中山装的老者,正死死盯着他手里的东西。

    那人他认得,是村支书赵德海。

    当年在红星机械厂时,赵德海常来家里找叔叔喝酒,关系看似不错,但李炫总觉得他眼神中藏着些许算计。

    “建军叔,我只是来给叔上炷香。”

    李炫站起身,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些。

    赵德海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建国走前立过字据,老宅、房子拆迁款和地补偿款都留给小炫。”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展开时,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公证处盖过章的。”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李建军一把夺过字据,手电筒光扫过纸面时,李炫分明看见那上面有几滴暗褐色的痕迹,形状像极了渡船上那些青铜铃铛。

    更诡异的是,公证处的公章边缘渗着暗红,像干涸的血迹。

    “放屁!”李建军猛地将字据揉成团,塞进嘴里,嚼了几下后吞了下去,“不算数!”

    李炫刚要上前,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叮铃”一声。这声音他记得真切,和渡船上那些青铜铃铛的响动一模一样。转头望去,盘龙湖方向不知何时漫起浓雾,雾中隐约有红光闪烁。

    “闹鬼了!”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人群顿时乱作一团。

    李炫趁机扯住赵德海的衣袖,低声问道:“赵叔,我叔到底怎么没的?”

    老支书的手冷得像块冰,声音却更冷:“今晚十点,祠堂分家产。”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般锐利,“带着字据来。”

    (转场:祠堂)

    祠堂梁上悬着的白炽灯滋滋作响,照得祖宗牌位忽明忽暗。

    李炫坐在最末位的条凳上,看着长桌上摆开的物件:缺口的青瓷碗,发黑的铜烟锅,还有本裹着油布的笔记本——正是昨夜小姑塞给他的。

    “先说清楚!”李建军一脚踩在条凳上,金链子在领口晃荡,“老宅、房子拆迁款和地补偿款一百二十万,按老规矩分,长房占七成!就是给我和我哥。”

    说着一手拉着左手上座的李老二,李老二猛嘬了一口烟,摇头晃脑地应和着。

    “放你娘的屁!”李秀芳拍案而起,“我建国哥早年走了,现在国富弟也走了,但家里还有小炫子这根苗!你们甭想吃独户!”

    争吵声此起彼伏,祠堂里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李炫却无心参与这场闹剧,他悄悄翻开笔记本,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一行熟悉的字迹:“小炫,如果你看到这本笔记,说明我已经不在了。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

    “83年,我爹从考古工作队调入机械厂,负责仿制青铜祭器……

    98年,赵德海带人连夜运走……

    03年,大哥接替父亲机械厂工作,从事……

    09年,大哥先走了。

    15年,闺女走了,我愧对大哥。我知道是他们来了……

    今日又在盘龙湖底见青铜铃阵,与那里出土之物如出一辙。这次该我了……”

    泛黄的纸页在翻动时发出蝉蜕般的脆响,唤醒了李炫的记忆。

    李炫听过父亲说过,爷爷李三年轻时曾是洛阳某考古工作队的一员,参与过许多重要的考古发掘工作。

    在李炫的记忆里,爷爷的书房里总是堆满了各种古籍和青铜器残片。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是爷爷和考古队的合影,照片里每个人都戴着防毒面具,背景是一座被挖开的古墓。

    “那是一座大墓,”爷爷常常指着照片说,“我们发现了不少青铜器,但最珍贵的还是这个。”

    说着,他打开那个乌木抽屉,绢布包裹的青铜钥匙甫一现世,青黑色的饕餮双目圆睁,仿佛要吞噬满室尘埃,“那地宫开启时,上千件青铜礼器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可都抵不过这枚司南钥的万一。”

    铜锈斑驳的钥匙在他掌心沁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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