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南荣汲清也从房间出来,她连忙往那边走,边说:“汲清哥,你也去剿匪吗?”
南荣汲清站在原地等她,回道:“我还有其他事要办,就不跟你去了。”
“我就说嘛,剿匪这么小的事,哪里需要劳动南荣大人呢。”
南荣汲清转头看着萧颜,她也扭头看了过来,只不过眨巴着的大眼透露出狡黠。
明目张胆的损他,他也只能无奈的听着,斗嘴他自信赢不了她。
“我派了和风随你同去,你们相熟些,到时他会在暗中保护你,”他说。
萧颜以前从和风那里学到不少招式,说实话,这一次南荣汲清来西北,她最希望的是他能让和风留下来。
不过他才是和风的主子,如果提出来,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
和风:你好像还没有问过我想不想留下来吧?
两人并肩往外走,不期然萧颜的胸口处又疼了一下,只不过这一次比刚才疼的范围大了些,忍不住用力在胸口用力按了两下,希望以此缓解一下痛感。
南荣汲清见她皱眉,脸上似有隐忍之色,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吗?”
萧颜摇摇头,不解道:“刚刚胸口刺疼了一下,我想应该是岔气了吧,缓缓就好了。”
南荣汲清扶住她的后背:“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萧颜正要回答,刚吸了一口气,突然胸口像被数十根针一同扎上去似的,立即疼的像是要窒息那般难以忍受。
南荣神情不由得紧张起来,太医明明说她体内的毒已经尽数解了,身体也恢复如常了,怎么会突然这样?
见她身形不稳,刚刚还正常的面色,短短时间内变得惨白,连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他忙吩咐人去叫太医,然后又将她抱到了屋里。
“不好了,少爷,前面都乱成一团了。”冯实的伤已经完全养好了,不仅一点淤青都没有了,整个人还胖了一圈。
秦煜刚写好一封信,见冯实连门也忘了敲,慌慌张张的进来,脸上布满冷意,声音更如冰霜:“你又忘了规矩!”
冯实立马见状,立时吓得整个人都缩了起来,连回话时都带着哆嗦:“对、对不起,我下、下次一定不会忘了。”
虽然他跟秦煜的时间不长,但是他真的觉得眼前这个少爷像是两个人一样,性子阴晴不定,有时候就如三冬的暖阳,有时候又让人觉得如置冰窟,难以捉摸。
秦煜将信装好,封上漆,才问:“外面出什么事了?”
冯实低垂着头,两只手交握着垂于小腹处:“就是萧姑娘,听说她又毒发了,现在连喘气都不太顺当!”
秦煜没有冯实想得那般惊讶,他听到这个事情之后,坐在椅子上一时没有动。
冯实悄悄看了秦煜一眼,但也没敢看仔细就忙把头低下来了,嘴上不敢显露什么,但在心里骂他两句还是敢的:亏的萧姑娘豁出命救你,人家如今危在旦夕,你竟一点反应也没有,要不是你充好汉,非要救人,人家萧姑娘也不会中毒!
秦煜不知冯实在想什么,但从他一抽一抽的嘴角也知道他心里定然没有什么好话。
过来片刻,秦煜提笔又快速写了一封信,封好漆后,说道:“你去把这封信送出去。”
冯实接过信,迟疑了一下,毕竟萧颜也救过自己,有些良心不安,小心翼翼道:“少爷,你不去看看萧姑娘吗?”
秦煜抬眼,审视的看着冯实,一对薄唇尽显凉薄之意:“你在责问我?”
“小人不敢,我、我去送信了。”冯实连忙退出了房间。
待他离开之后,秦煜转而来到了秦冰儿的牌位前,看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最后眼神落在香炉上,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转身走了出去。
“到底怎么样了?你不是说萧颜的毒已经没事了吗,怎么突然又严重了?”
穆渲这两日去了临近的部族,今日一早才回来,没想到一回来就听到萧颜情况越来越差的消息,忍不住冲太医发起火来。
此刻太医也是愁眉紧锁,明明是才三四月的天,背上却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
他倒不是十分惧怕穆渲的怒火,在宫里当差久了,对于那些贵人们出现这样的态度他也见过不少,他现在愁的是他根本就诊不出来萧颜到底是什么病症。
眼见着萧颜脸色越来越白,每吸一口气都要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他却只能看着,毫无办法。
“脉象显示萧姑娘身体确实没有大碍,这这,微臣从医数十载,从未见过这样的病症啊。”
穆渲一把将那太医拽了起来,红着眼睛怒道:“她现在像是没有事的样子吗?你这太医是怎么当的?救不了萧颜,本皇子让你陪葬!”
太医苦着一张脸,他实在诊不出来萧颜的病症,即便他想医治,可是如今他连该如何施针、如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