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往炕中间一放,和吴涯凑近了,屏息凝神,四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半刻钟过去……
屁动静没有!
“啊——!”黎巧巧忍不住抓狂,低吼一声,气得想一脚把那破锁踹飞!
难道真坏了?回不去了?
真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古代农家当一辈子童养媳?伺候眼前这个顶着傻子皮的相公?
她靠着土炕边的黄泥墙滑坐下去,满眼都是屋角结着蛛网的破房梁。
吴涯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去,他盯着那“布包锁”,眼神锐利得像是要把它洞穿。
“捆……绑……”吴涯的食指无意识地在炕席上画着圈,脑子里像走马灯一样回放上午那电光火石的一幕。
每一个细节都被他反复咀嚼。突然,一个念头像根刺猛地扎进他混沌的思绪。
“上午不是这样!”他猛地抬头,声音带着一种豁然开朗。
黎巧巧有气无力,眼皮都懒得抬:“还能哪样?那锁自己蹦哒飞起来带你穿啊?”
“不是!”吴涯顾不上她的讽刺,语气斩钉截铁,“上午发光的时候,这东西根本没被绑住!它是分开的!是我拿着我这半块,你拿着你那半块,两块并在一起,握在咱俩自己手里的!”
分开?握在手里?
黎巧巧迟钝的脑子咯噔一下,像是锈死的锁芯被钥匙捅开了一道缝。
金光爆开前,她确实死死攥着她那半块青铜,能清晰感觉到旁边吴涯的手指紧挨着她的手指,共同捏着拼合处的边缘!
她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你是说,必须咱俩各自拿着,手得碰着?捆一块儿就没用了?”
“试试不就知道了!”吴涯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光亮,动手就去解那缠得死紧的布条。
布条沾了汗水和灰尘,更涩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因为急切显得有些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