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忙碌后,凌心怡郁闷地汇报:“章记,照片上的女人,除了这张损坏的,其他都找到了。”
“黄妙云,内地移居香港的艺术家,擅长书法、绘画和制陶。”何永章将打印好的资料递给凌心怡。
凌心怡接过资料,面露诧异:“不会吧?这种女人怎么会和丧狗这种人搅在一起?”
“你说呢?”何永章反问。
凌心怡顿时会意,低声骂了句:“死扑街!”
黄妙云被请到重案组配合调查。看到那张与丧狗的合影时,她顿时慌了:“你们怎么会有这种照片?谁拍的?”
“黄女士,请问你和丧狗是什么关系?”凌心怡看了眼一旁的何永章,询问道。
“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当年我和志辉移居香港,靠摆摊卖字画为生,日子虽然清贫但温馨。直到遇到丧狗……1979年,他趁志辉不在,强暴了我。”黄妙云情绪激动,将往事和盘托出。
“这件事你丈夫知道吗?”凌心怡心中同情,但仍尽职地继续询问。
“志辉他不知道,我怕他嫌弃我。那次之后我就刻意躲着丧狗。直到1993年7月17日,那天是志辉的生日,我取蛋糕时又遇到他,他胁迫我开房,还抢走了我的项链。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黄妙云十分痛苦,这个秘密埋藏心底多年,没想到还有被揭开的一天。
黄妙云做完笔录出来时,她的丈夫傅志辉接到消息匆匆赶来。
看着夫妇俩离去的背影,何永章安排道:“查查傅志辉和他儿子傅正基这些年的牙科记录。”
“章记,你怀疑傅志辉父子?丧狗出事时,傅正基才13岁吧?黄妙云不是说傅志辉不知道这件事吗?”凌心怡错愕地问道。
“那封恐吓信上写的是‘不讲江湖规矩,淫人妻女’。黄妙云不正符合吗?而且傅志辉的表现很奇怪:先是紧张,听说与丧狗有关后反而神情轻松。傅正基是谁的儿子还真不好说,万一是丧狗的呢?”
凌心怡被何永章的推测惊得说不出话——不会这么狗血吧!
为验证何永章的猜测,沈雄等人全力展开调查,很快有了结果。
“傅正基口腔内缺少一颗臼齿!法医确认,缺牙位置与现场发现的牙齿形态一致。”沈雄一脸钦佩地看着何永章。
案子如此顺利告破,他觉得何永章简直是天选之人,老天爷追着喂饭吃。
“申请逮捕令,带傅正基回来调查。为防万一,重新给他拍片,并与丧狗的dNA做比对,确认傅正基的生父到底是谁。”何永章平静地安排道。
沈雄等人立即行动。尽管真相可能很残酷,但他们确实也想知道傅正基的生父到底是谁。
看着儿子被带走,黄妙云和傅志辉觉得天塌了,他们根本不相信儿子会杀人。
“一定是你们搞错了!”黄妙云坚信不疑。
但傅正基却明白自己在劫难逃,警方既然能找到他,必定掌握了线索。
面对傅正基的沉默,沈雄等人也不急于审讯,所有人都在等待最终的检测结果。
原本担心弟弟的古泽瑶,没想到案件这么快出现转机,暗自松了口气。
“章记,你干脆改名叫半仙算了!”高彦博拿着报告来到重案A组,将报告递给何永章时打趣道。
何永章扫了眼报告结果,递给迫不及待的沈雄。
“半仙!”沈雄惊叹一声,还真被何永章说中,傅正基居然是丧狗的儿子。
这一残酷真相让黄妙云痛不欲生,傅正基更是恼羞成怒:“不可能!我怎么会是那个烂人的儿子!”
“dNA检测不会出错。如果你不信,可以再验一次。”沈雄同情地说道。
亲手杀死生父,任谁都难以接受。
傅正基仿佛失去灵魂般,将当年的事徐徐道来。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无望,索性破罐破摔。
“那天是我爸生日,在校门口,我看到丧狗抢走我妈的项链,还威胁她。我非常愤怒,想拿回项链。第二天,我跟踪丧狗到慈云山水库……”
原来,就在古泽琛约见丧狗那天,丧狗就已经死了。
案发当日,丧狗先与古泽琛、杨逸升因换老大一事发生冲突,随后被人趁火打劫,用木棍击打头部并抢走财物。
傅正基本想趁机拿回母亲的项链,不料丧狗突然醒来追打他,却因体力不支滑倒撞树昏迷。
傅正基想起母亲受辱的场面,愤而用木棒连续击打其头部,致其死亡。
做完笔录,傅正基被押走。沈雄对得知消息赶来的古泽琛说道:“古医生,你真是命大。要不是案发前一天丧狗在拳击比赛中受了重击,你恐怕得吃不少苦头。”
“是啊,真是万幸!”这时,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走进办公室,引来众人注目。
“你是?”沈雄询问道。
“杨逸升!我刚从英国回来不久,看到电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