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事儿说难听点,算是我忽悠了个正处,换旁人我可半个字都不敢提的。”
陆子安停下转笔的动作,声音压得低了些,却藏不住那点显摆,
“回京城后,遇到这儿的省长,我半开玩笑说,要不干脆一步到位给个正处吧?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我拍着胸脯保证,给我四年,保准把南通这穷窝子带出困境。”
徐举一眼里满是诧异,不敢想像当官还能跟省长这么“讨价还价”。
“省长是你家的啊!还真成了?”
陆子安挑了挑眉,指尖挠了挠下巴,语气里多了几分坦诚,
“省长清楚我家里的意思,最多让我在南通待两年,干出点成绩就提正处调离。
这地方穷得叮当响,风险又高,我妈头一个不答应,生怕我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磕着碰着,甚至丢了小命。”
说到这儿,他忽然笑出声,带着点无奈:
“她更愁的是,我在这儿连个像样的对象都找不到,耽误我成家。
要不是我爷爷拍板支持,说年轻人该多历练,我妈能把我锁在家里不让来。
本来我当时就是开玩笑的,从不敢当真。
谁知道报到那天,组织部的文件一拆,还真给了正处!
也即是说,我立下了军令状,我这4年的青春献给了南通,哪也去不了喽。
哎!我那深圳的媳妇可别让别人拐跑了啊!”
陆子安突然忧伤了起来。
“呃……”
徐举一忍不住逗笑道:
“要不,我将她绑了送过去南通?”
陆子安拍案而起道:
“还是知徒莫如师父啊,辛苦师父了,我的幸福就拜托师父了。”
“切,你想得美,我也真是服了你。”
徐举一彻底放下笔,忍不住失笑:
“还能这样要官,省长也太看重你了吧。”
“不不不”
陆子安坐直身子,语气清明了几分,没了刚才的嘚瑟。
“省长看重的是我家能调动的资源,不是我这个人。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话锋一转,他又勾起唇角,眼里带着点玩味:
“不过说起来,省长倒真有意把女儿嫁给我,天天旁敲侧击的。”
徐举一刚端起茶杯,闻言差点呛着:
“这么说还是私相受授官位了?有权人可真会玩。对了,省长女儿长得怎么样?不漂亮?”
“漂亮,怎么不漂亮?”陆子安靠回椅背上,语气淡了些:“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还有高学历又温柔,可我没感觉啊!
那种见了面就想多聊两句、不见面又会惦记的感觉,一点都没有。
这东西真说不清楚,跟条件好不好没关系。”
陆子安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转移了话题:
“先不说我了。对了,这几天师父的工作还顺利吗?还有那个……那个谁来着?
孙……孙什么的强奸案,怎么样了?”
提到正事,徐举一脸上的笑意瞬间收了,眉头重新皱起来,端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顺利?别提了,麻烦没断过。不过也算都解决了——这事儿正好是我今天想打电话找你的原因。
你走之后这几天,孙连城就没闲着,偷偷联系了湘南帮的人,先是伏击围攻……。
更离谱的是孙毅,居然找了境外的势力,出动了十几个高手,昨晚我还着他们的道……”
于是,徐举一将陆子安离开之后,孙连城指使湘南帮,孙毅指使境外势力的惊险遭遇说了出来,当然连孙毅母子被虐的也说了。
陆子安听得心惊胆战,眼神沉得能滴出水来:
“姓孙的简直无法无天!换作别人,骨头都被他们拆了,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师父,这事儿绝不能放过他们,你打算怎么做?”
徐举一沉吟片刻才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审慎:
“官场上的弯弯绕绕我不懂,也懒得懂。你给我个准信,就你先前翻录的那两盒录像带,真能当证据,把孙连城那老狐狸拉下马吗?”
要是孙连城倒了,孙毅没了靠山,还能有谁护着他?”
“能!”
陆子安几乎是斩钉截铁地应声道:
“这可是铁证!只要把带子交上去,先把这家伙抓起来,再一审,保管他尿着裤子把所有事都交代了,说不定还能供出一串同伙来!”
他话锋稍缓,眉头却没松开,语气添了几分凝重:
“师父,这事你就交给我,你啥也不用管,但你自己得多加注意安全,谁知道他们狗急了会不会跳墙,说不定还有更疯狂的计划等着。”
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