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秋脚步一顿。
侧身,瑞凤眼垂着,眸光漠然。
“你想走?可以,明日我会便差人送你们去别处的院子。”
迟久浑身麻木。
终于等到这一天,他终于能从卿秋身边离开,终于能不担心一睁眼就会看到卿秋那张可恶的嘴脸。
但此刻,本该开心的他,却只有被抛弃的不安。
迟久恼羞成怒,拽过枕头扔在卿秋背上。
“谁说我要走了?你把我害这么惨就想丢下我?想都别想!”
卿秋被摔了个正着,却没再回头,没再多看迟久一眼。
迟久彻底崩溃。
在卿秋即将踏出门槛前,迟久用手掌撑着地,一路挪了过去。
“你别走,把门关上……”
迟久大哭起来。
“求你,不要走,留下来。”
卿秋停在原地。
他被抱住大腿,想离开并不难,直接抽走即可。
可卿秋到底没那样做。
他关了门,又在催促下上了锁,才耐心地问:
“你要怎样?”
迟久拖着卿秋的腿,硬生生把卿秋拖翻在地。
卿秋摔得皱眉。
双手撑着地起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迟久在他身上爬上爬下的拽衣服。
卿秋有些头疼。
但说话时,声音到底软了许多。
“你以前不是最讨厌这事吗?”
卿秋说着,不顾后脑勺还在疼,把迟久接在怀里。
迟久浑身发抖,双目无光,一味地念着:
“弄,快点。”
卿秋要送他走,等离了卿家,他一个人更加危险。
卿秋一个人就够了,他不想再见别人。
迟久的手一直在抖。
阴性阳性的药乱喝,他体内阴阳失衡,连视线都恍惚起来。
卿秋握着他的手,沉默一会儿,实在没办法的帮他解腰带。
迟久上来就来。
卿秋本来打算温柔些,可一碰,指尖泛着凉。
“谁的?”
迟久垂眸,不解。
卿秋脸色难看,指着旁边,冷声命令。
“去洗干净,不然我走。”
迟久稀里糊涂。
他摔得脑袋都发懵,脑子里就只装着要弄了卿秋一件事,其他的什么都顾不得。
桶里的水是冰的,但迟久还是往身上浇,被冷得一激灵。
草草搓了两把,又回去,按着卿秋的肩。
卿秋侧过身,闭上眼,没阻止他的乱来。
但这次他不出力,迟久只能自己来。
迟久想。
都舒说的有问题,卿秋明明没问题。
迟久想得专心,弄得专心,卿秋却突然问他。
“你不是想我,只是喜欢上了这种事,谁来都可以?”
卿秋学富五车,是迟久最讨厌的读书人,说话永远让人听不懂。
迟久便干脆不听,继续做能理解的事情。
卿秋一开始还不动作,后来实在受够了他的笨拙,捏着他的腰把他弄回床上。
……
迟久锁了门,这次和上次不同,是有正事要做。
卿秋自嘲地笑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是要故技重施……你这次素了很久?”
迟久不吭声。
他失神地看穹顶,琢磨着自己之后被弄去和别人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卿秋捏着他的下巴。
但没亲他,垂着眸,只是问:
“你就那么想走吗?”
迟久还是不说话,疼痛剥夺了他思考的力气,他只是靠对未来的恐惧来完成现在这些事。
卿秋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没有接吻,没有拥抱,他们亲密又疏远的度过那个夜晚。
……
次日,下午时,车停在路边。
宾雅收拾好行李。
迟久坐在台阶上,有些出神,不相信卿秋居然真的愿意就这么放他走。
那晚的次数……他还以为卿秋不会放他。
迟久最后还是和宾雅一起去了郊外。
郊外的生活还算平静,可是还是没动静。
迟久越来越害怕。
三月之期越来越近,他总是做被弄去和别人一起的梦,甚至经常在梦中惊醒。
迟久许久不再和宾雅挨着睡觉,怕被发现异样。
但即便千躲万躲,却还是没躲过都舒,都舒在约定之期到的第二日过来。
冷淡地看迟久一眼,要带他走。
宾雅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拦在迟久身前,阻止都舒的手下。
迟久被夹在中间,被两方人来回拉拽,最后脑子越来越晕……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