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空月寺的僧人们在暂做斋堂的一处偏殿里一起用了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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诵了《供养偈》后,众僧用膳,满殿寂静,萧业和翁之万亦神情肃穆,安静地用着斋饭。
用膳结束后,按佛门规矩,王府仆从为众僧提来开水,以便冲洗碗内残余的米粒。
众人双手合十等待,唯有玄空单手行礼,另一手却将碗内米粒捡了出来,黏在了僧服衣袖上。
一旁的如闻法师视若无睹。
萧业眼中现出兴味,他是个有心魔的人,辩经三年亦未消之,自然也能看出修行的僧人是否真的了无牵挂。
这个玄空,心、意、识似乎有些繁杂。
饮完碗内开水后,众僧诵完《结斋偈》,列队出了斋堂。
萧业见玄空离了众人,朝着银安殿外的园子而去,便从后跟了上去。
只见玄空来到一处园圃,将袖上的米粒一粒一粒全都取了下来,放在了草丛上。
萧业走上前去,见那是一处蚁穴,蝼蚁们见了米粒慌忙攀爬,试图搬运。
“玄空大师克己惠物,下心于一切,对待蝼蚁亦能同体大悲,在下佩服。”
玄空转过身来,清秀雅正的脸上无惊无喜,黑白分明的眼眸清澈中略显黯然。
他行了一个佛礼,萧业亦回了佛礼。
“施主颇通佛法,与我佛有缘。”
萧业扯了下嘴角,虔敬说道:“在下慧根浅薄,一直不能了悟,浊骨凡胎,难脱红尘。
请问大师,佛家云:六根净,红尘断,方能四大皆空,观三千世界。
但在下不懂,不入红尘焉知断不断?不染六根焉知净未净?是以立地成佛需要先入后出红尘,还是不入不出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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