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松地向后靠在沙发背上，甚至有点痞气地翘起了二郎腿，刚才那副沉稳的精英范儿瞬间变成了洒脱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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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随手抛给李小二一个，自己又拿了一个，咔嚓咬了一大口，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行了，没外人了，放松点。刚才装正经累死我了。”
李小二接过苹果，被刘玉城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搞得有点懵，但心里却莫名一松。
这风格……好像更对他胃口！
“嘿嘿，玉城哥，你这变脸速度可以啊！”
李小二也放松下来，啃了口苹果。
“跟我妹她们，得端着点，不然镇不住场子。”
刘玉城笑得有点坏，
“尤其是你小子，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主，我得先摆摆大舅哥的谱，不然以后你还不得上房揭瓦？”
两人相视一笑，距离拉近了不少。
刘玉城三下五除二干掉苹果，把果核精准投进远处的垃圾桶，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李小二：“说正事，刚才外面过那几招，你小子可以啊！那反应速度，那发力技巧，绝对不是野路子。跟谁学的？说实话。”
李小二见他那股亲热劲，也不好再糊弄，稍微正经了点回答：“玉城哥，不瞒你说，主要是跟部队里的教官学的，就是白凤姐他们那边的。还有就是……嗯，自己瞎琢磨，可能有点天赋？”
他尽量说得模糊，但提到了官方背景，增加可信度。
“部队教官？怪不得底子这么正。”
刘玉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没深究“瞎琢磨”的部分，只是拍了拍李小二的肩膀，
“挺好！有这身手，以后保护我妹，我也能更放心点。不过你小子记住了，要是敢让我妹受委屈，我不管你师父是谁，照样收拾你！”
这话半开玩笑半认真，但李小二能感受到里面那份对妹妹的维护。
他立刻表态：“玉城哥你放心！只有玉婷欺负我的份，我哪敢欺负她啊！你看她平时多凶……呃，多厉害！”
他及时刹住车，差点说漏嘴。
刘玉城被他那怂样逗乐了，哈哈大笑起来。
嬉笑打闹了一阵，气氛彻底融洽后，刘玉城收敛了笑容，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他示意李小二坐近些。
“小二，接下来我跟你说的话，出了这个门，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包括玉婷和上官。有些事，她们知道的越少越好。”
刘玉城的语气带着一种郑重的意味。
李小二见他如此严肃，也正襟危坐，点了点头：“明白，玉城哥，你说。”
刘玉城没有立刻继续，而是端起已经微凉的茶杯，轻轻呷了一口，像是在斟酌接下来的话语该如何展开。客厅里只剩下茶叶梗在杯中轻轻晃动的细微声响，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他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那双平时看似洒脱不羁的眼眸此刻锐利如鹰隼，牢牢锁定李小二后才开始缓缓道来，每一个字都清晰而有力：
“第一，”
他伸出一根手指，
“我在国外，确实有很多公司。”
他特意在“很多”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自嘲又难掩傲气的弧度，
“这个‘多’，可能超出了你，甚至绝大多数人的想象。不是几十家，也不是几百家，而是一个遍布全球主要经济体、甚至渗透到一些意想不到角落的网络。涉及的领域，杂到你可能觉得匪夷所思。”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脑海中快速浏览那份庞大的产业图谱，然后如数家珍般开始列举，
“从最基础的，比如非洲的稀有矿产开采、澳洲的铁矿、南美的铜矿、中亚的油气田权益；到稍微上游一点的，物流航运、港口码头、跨境铁路运输线；再到技术密集型的，比如欧洲的精密仪器制造企业、北美的半导体材料研究所、东亚的机器人研发中心；甚至还包括一些金融领域的，像离岸投资基金、跨国并购事务所、以及一些……处理特殊结算业务的银行机构。”
刘玉城的声音平稳，但李小二却听得有些迷糊了，这哪里是“杂”，这简直是要构建一个独立于明面世界经济体系之外的“影子帝国”！
每一个领域单拎出来，只要做得好，那都是巨头级别的存在。
“当然，”
刘玉城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深邃，
“还有一些……处于灰色地带，甚至可以说比较敏感的领域。比如，某些受国际协议严格管控的尖端技术实验室，比如，一些专门负责‘信息收集’和‘渠道疏通’的咨询公司，再比如，几个名义上从事环保或慈善，实则负责处理某些‘特殊废弃物’或进行‘非传统安保’的机构。”
他没有明说这些机构的具体运作方式，但那种隐晦的表达，已经让李小二后背有些许发凉，同时又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