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说了,男人和女人入了洞房就要生孩子,我可不想我的孩子长得和你一样黑不溜秋的!”
话音未落,只听“哐当”一声,一把扫帚精确的的打击在男孩的屁股上面。
随即一位中年妇女的怒吼撕破了平静:
“何二蛋!
你个狗娘养的!
你把老娘的东西拿到哪里去了?”
紧接着,后院就传来男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混着扫帚追打的“啪嗒”声。
杜慧娘听着窗外闹剧,唇角不自觉扬起。
可笑容还未完全绽放,她的瞳孔突然微微收缩——孩子们的嬉闹与争执,竟像一记重锤,敲醒了她心底的疑虑。
她呢喃着,声音里带着发冷的清醒:
“这桃花山之前都拒绝哥哥的好意,为什么这次要主动来找哥哥归顺?
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啊……”
“来人!”
她强撑着站起身来,锦缎绣鞋在青砖上踉跄半步,“传我命令,山寨所有人员进入警戒准备,紧闭寨门,派出游哨,监视清风山方圆三十里的情况,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来报;山下的流民引导进入附近的山头……”
“小姐,这……”
回话的士卒挠着后脑勺,“咱们是不是有些反应过度?
杜头领临走前只说去谈归顺的事……”
“莫不是我哥不在,你们就不听我的命令了?”
杜慧娘突然攥紧扶手,冷声说道。
她腹中的胎儿仿佛感受到母亲的怒意,猛地踢了一脚,疼得她眼前金星乱冒。
“小姐,不是!
小的只是觉得这样兴师动众,是不是有点……”
“有点什么?”
杜慧娘冷笑一声,从袖中抽出块令牌。
烛火中,令牌上“替天行道”四个篆字泛着冷光,“就按我说的去办!
出了差错我自会向花荣哥哥请罪!”
士卒的喉结上下滚动,额头上瞬间沁出豆大的汗珠。
他盯着那令牌,心里暗骂自己多嘴——当初梁山大寨送来安家银时,这位姑奶奶可是当着全寨人的面,收了头领级别的“安家费”。
“是!”
他忙弯腰行礼。
当他转身时,却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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