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一脸恍然大悟,眼中透着兴奋的光芒。
孙安见状,不禁笑着打趣道:
“你这脑瓜子还算灵光,看来最近山上开的课堂,你没白去。”
士卒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说道:
“头领,您还别说。
当初刚开课堂的时候,兄弟们都挺抵触的,觉着咱就是光膀子过日子的粗人,学那些秀才相公们的玩意儿没啥用。
可后来,兄弟们照着先生们讲的法子,整治了几个祸害乡邻的地主,嘿,还真管用!
现在可好啦,一到晚上,要是去稍晚那么一点,连个坐的地儿都找不着!”
说着士卒还晃着脑袋,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
“现在兄弟们听了先生们讲的课,都大变了样,张口闭口都是兵法谋略、为人民服务啥的,跟以前那可是天差地别。
大家听讲课的先生们说,这些课堂内容的设置都是寨主他老人家想出来的呢!
兄弟们对他老人家现在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听先生们讲,寨主在梁山泊亲自给他们上课的时候,那场面,真叫一个精彩!
现在很多兄弟都盼望着能去梁山泊,听听寨主他老人家亲自讲课。
对了,头领,我听先生们讲,每半年寨主都会挑选一批人去梁山大寨学习呢,您老瞧瞧,我这……”
“娘的,打住,打住!
你这混小子,居然把走关系的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
我可跟你讲,这事儿可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孙安瞧见士卒瞬间满脸失望,便又接着说道:
“我听说啊,选拔去梁山大寨学习的人,各方面都得表现得相当优秀才行……”
说着说着,孙安心中对花荣的佩服又多了几分,暗自思忖:
“花荣哥哥这脑子到底咋长的,一个简简单单的课堂,不仅把军事、民事、商贸这些方面的课程安排得妥妥当当,还能把麾下兄弟们的积极性调动得如此高涨。
现在大家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去梁山泊亲眼见一见花荣哥哥!”
孙安与士卒一路谈论着,不知不觉间,已然快要追上前方逃窜的副将了。
那副将倒还算有些脑子,并未往山上跑,而是沿着道路一个劲儿地往前奔逃。
孙安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小树林,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抬手示意众人停下,低声说道:
“大家先别急着过去。
这树林太过安静,恐怕有诈。
先派几个兄弟去探探路。”
几位身手敏捷的士卒领命后,小心翼翼地朝着树林摸去。
没过多久,探路的士卒回来禀报道:
“头领,我们在树林外围发现有人马经过的痕迹。”
孙安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说道:
“看来李有多那家伙果然在这里设了埋伏。
哼,既然他想玩,那咱们就陪他玩玩。”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兄弟们,说道:
“咱们将计就计。
一部分兄弟先留在这里,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另一部分兄弟跟我绕到树林后面,来个前后夹击,让他们插翅难飞!”
副将继续跌跌撞撞地往前奔逃,突然,马蹄不知被什么猛地一绊,他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径直顺着路边的矮坡一路翻滚,最后滚进了林里的小坑里,随后就昏迷了。
另一边,二龙山众人按照孙安的部署迅速行动起来。
留下来的兄弟故意弄出些声响,大声呼喊着,营造出即将进攻的假象。
而孙安则带着一都兄弟,悄无声息地绕到树林后方。
此时,树林里的李有多正紧张地盯着前方,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心中暗自得意:
“孙安,你果然上钩了。
待会,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他身旁的亲信满脸惊恐,心有余悸地对他说道:
“都统,咱们真能对付得了孙安吗?
他刚刚那火攻的狠辣劲儿,烧得那些兄弟可是哭爹喊娘的。
要是他再把这招继续用在咱们身上,我……我实在是害怕呀!”
李有多狠狠地瞪了亲信一眼,没好气地骂道:
“瞧你那点出息,孬种一个!
你难道瞎了眼,没看见后面有条河吗?
若是孙安真敢再用火攻,咱们直接跨过河去,不就啥事都没有了?
你以为老子选在这儿设伏,是脑子一热随便定的?
老子早把这些都算计好了!
只要孙安那小子敢来,本都统定叫他有来无回!
你他娘的给老子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别在这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