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能!”
李有多暴喝一声,猛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地吼道:
“这群该死的贼子,再走一段路老子能要了你们的命啊!
非得在那破地方停下,难道那儿有金子等着你们去捡……”
副将也是一脸无奈,小心翼翼地问道:
“都统,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是冲下去和他们干一场,还是……”
“你是头猪啊!”
李有多不等副将
把话说完,就已经对着他破口大骂道:
“咱们从这么远的地方冲过去,人家会停在那儿,等你拿刀去砍啊?”
他骂骂咧啦啊咧地说完,又强自镇定下来,接着说道:
“本将估摸着,这群贼寇就是走累了,想在那儿休息一下。
哎,这就是草寇与咱们正规军的区别——缺乏训练。
大家再耐心等一下,顶多两刻钟过后,他们肯定就会继续起来出发。
到时候,大家可别给老子拉稀摆带,当软脚虾啊!。”
为了给麾下的士卒鼓舞士气,他又提高音量说道:
“兄弟们再坚持坚持,等拿下这二龙山这群贼人,到时候,老子在青州城里,请大家痛痛快快地喝酒吃肉……”
……
山下,孙安一声令下,麾下士卒立刻开始忙碌起来。
不多时,简陋的营地里便升起袅袅烟火,让外边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李有多望见那簇烟火,当即对着身旁众人啐了一口:
“瞧见没?
草寇终究是草寇,和咱们正规军就是不能比啊!
这孙安,我看也不过如此,连最基本的行军规矩都不懂。
这野外再冷,那也不能让手下随便生火取暖啊!”
“为什么不能生火啊?”
一名亲卫士卒好奇的凑近问道。
李有多斜睨他一眼,见是自己本家的侄儿,恨铁不成钢道:
“早让你们多读点兵书,一个个就是不听!
一个个笨的像长了个猪脑子一样!”
说着便蹲下身子,指了指空中飘散的烟雾,“生火必然会冒烟,这烟雾一起来……”
“哦哦!我懂了!怕被敌人发现!”
他的本家侄儿又抢着接话道。
“住口!老子不说你就两眼一抹黑,老子一提你倒全明白了?
十二生肖,你是属癞蛤蟆的吧?
非得让人戳一下才动弹!”
李有多被自家侄儿抢话,气得直拍膝盖,“所以才让你们带干粮!
生火暴露行踪,等敌人跑了,你们拿什么追?”
干粮二字一出口,众人下意识摸向肚子,顿时众人腹中都传来“咕噜、咕噜”的叫声。
李有多见状,尴尬地干咳两声:
“大家再忍忍!
等收拾了这群贼寇,回青州城老子让你们吃个痛快!”
话音未落,不知谁突然喊了一嗓子:
“好香啊!哪来的肉味儿?”
“娘的,这味道馋得我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咱们伙夫今儿个偷偷开小灶了吧?”
麾下士卒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李有多狠狠咽了口唾沫,肚子也跟着“咕噜”作响。
正准备问问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副将嘴角流着口水,吞咽了几下,向他指了指山下。
李有多他们抬眼望去,山下的敌兵正围着火堆大快朵颐吃肉喝汤。
他望着对方锅里冒热气的肉,气得直跺脚:
“山贼就是山贼,一点规矩都没有!
军队一日两餐的铁律都敢破,大中午就开饭,简直糟蹋粮食!”
“还是人家逍遥……想吃就吃……”
“娘的,老子都想当山贼了,你看他们还吃肉!”
“啥,吃肉?”
“肉啥模样,你看清楚了吗?”
……
自己队伍里士卒传出来的话语,让李有多脸色铁青,却也只能死死按住肚子,咬牙切齿地瞪着山下大快朵颐的敌兵。
“孙安你个千刀万剐的贼种!
老子在山上啃冷馍吃风,你带人在山下大块吃肉,这是骑在老子脖子上拉屎啊!”
李有多心里暗骂道。
副将连忙上前说道:
“都统,要不咱们趁他们现在就餐没有防备,冲下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要不然,再这样下去,兄弟们都没力气拿武器了!”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李有多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暗骂道:
“娘的,老子咋好了伤疤忘了痛,这二龙山的孙安,听说可是花荣一手带出来的!
当初清风寨一战,花荣仅凭三百人马,就把慕容相公打得裤衩子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