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该怎么说呢。
这种时候，总不能坦诚地说“熟能生巧”或者提起另一个名字吧？
他只能保持沉默了......
“哼！”
看见陈默这副默认般的态度，林晓心头的羞意瞬间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和郁闷压过。
就算陈默不说，她也猜得到原因。
一想到刚才那是自己的初吻，那么紧张笨拙，而陈默却如此游刃有余...
林晓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计较的心思。
她咬了咬下唇，忽然问道：“你和她......是不是都是你主动的？”
陈默眨了眨眼，满脸问号。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这是什么意思？
没等他琢磨明白怎么回答，林晓又紧跟着追问，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她有没有主动...主动亲过你？”
问完，她自己脸上又烧了起来，但还是倔强地看着陈默，等待答案。
陈默脑海里灵光一闪，几乎在瞬间就做出了判断。
他迎着林晓的目光，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都是我主动的。”
语气自然，眼神诚恳。
这种时候就算不是，也只能是！
话音刚落，林晓的双手再次主动缠上陈默的脖子，闭上眼睛，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和想要“盖章确认”的冲动，又一次献上了自己的唇。
这一次，她尝试着更主动一些，虽然依旧生涩，却带着饱满的热情。
良久，再次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乱。
林晓微微喘着，看着陈默，眼底的迷醉还未散尽，却又亮起狡黠和一丝执拗的光，轻声问道：“我吻的好...还是她吻的好？”
陈默的手指轻轻拂过她发热的脸颊，肯定地回答：“你。”
简简单单一个字，却让林晓心花怒放，所有的不安和小计较仿佛都被熨平了。
她满意地抿了抿自己微肿的唇瓣，像是打了一场胜仗。
“这还差不多......”
声音略低，却满是甜蜜。
有些事，听到时会觉得很幼稚，但如果自己是当事人，就会疯狂上头。
很明显，林晓就是这种人。
一想到叶妍没有主动吻过陈默，她就很想把这个“第一次”拿下。
哪怕事后想想这个可能性很低，但此时，她就是深信不疑！
“那我先回去了，”林晓终于想起要回家这件事，神情重新变得依依不舍，“你到家记得给我发消息！”
“好。”
陈默松开手，帮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和衣领。
“那我走啦~”
林晓说着，眼神依然黏在陈默脸上，正想着“梅开二度”。
就在这时，陈默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副驾驶车窗外的阴影里，多了一张正在凑近的人脸。
他心里咯噔一下，定睛看去——
那张脸有些熟悉，方正，戴着眼镜，此刻眉头紧锁，目光正透过车窗，死死地盯在......
林晓身上！
陈默瞬间头皮一麻，连忙伸手，轻轻按住了正欲再次凑过来的林晓的肩膀，有些不确定地说：“晓晓，等等...后面，好像是你爸爸？”
其实不用林晓确认了。
虽然和林晓的父亲林峰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但陈默已经认出来了，对方那仿佛要喷火的眼神，让他迅速将人对上了号。
车窗外，林峰的心情可谓经历了过山车。
今天下班比平时早了点，心里惦记着宝贝女儿放假在家，脚步都轻快了些。
快走到小区时，看见路边停着的车里似乎有人影在晃动，还靠得极近。
国人骨子里的“吃瓜”属性让他下意识多看了一眼，这一看，就觉得那女孩子的侧影越看越眼熟，心里顿时升起不妙的预感。
等他走近些，隔着车窗看清里面两人搂抱亲吻的侧脸时，脑子“嗡”的一声，血压差点直接飙上来。
那可不就是自己从小捧在手心里、乖巧懂事、学习优秀的宝贝女儿吗？！
而那个搂着她亲的臭小子......
林峰眯着眼仔细辨认，认出来了，是女儿经常提起的那个同学，名字叫陈默，学习很好，还保送了......
但学习好就能随便亲他女儿了吗？！
林峰只觉得一股火直冲头顶，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恨不得立刻拉开车门把那小子揪出来。
林晓听见陈默的话后，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然后疯狂擂鼓。
她一点一点地转过头，看向窗外——
“爸...爸爸？！”
林晓的声音都变了调，一瞬间，羞窘、慌张、害怕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