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什么也不买，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过灯火辉煌的店铺橱窗。
偶尔看到有趣的小玩意或者漂亮的装饰，林晓会停下来看一看，评头论足一番，然后又拉着陈默继续走。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两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离开了最繁华喧闹的地段，周围的人流逐渐稀少，街道变得清冷安静下来，周围显得更加孤寂。
陈默察觉到了环境的变化，心中微微一动，但什么也没说，只是默不作声地跟着林晓的脚步，任由她引领方向。
又拐过两个安静的街角，在一排略显老旧的店铺中，林晓在一家小小的首饰店前停了下来。
店面不大，装修简单，橱窗里摆放着一些闪闪发光的发卡、手链、项链等小饰品，看起来生意比较清淡。
“这家店......”
林晓转过身，美目亮亮地看着陈默，脸上带着一丝神秘，“是我之前有一次无意中路过的。看着还挺别致的，要不要进去看看？”
陈默看了一眼这家有些不起眼的小店，又看了看林晓期待的眼神，心中了然。
这恐怕不是“无意路过”，而是她特意记住，专门带他来的。
“可以啊，进去逛逛。”
如大多数路边首饰店一样，店里面积不大，玻璃柜台里和墙壁上挂满了各种材质制作的小饰品，在灯光下折射出缤纷的光芒。
林晓进去后，并没有像一般情侣约会中的女生一样，让男友帮忙挑东西，或者暗示男友送礼物。
她自顾自地、饶有兴致地浏览起来，拿起这个发卡看看，又拿起那个手链比划一下，偶尔还对着柜台里的小镜子试戴。
陈默乐得清闲，安静地站在她身后，目光随意地扫过那些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偶尔看看林晓认真挑选的侧影。
店里除了老板，没有其他顾客，很安静。
过了一会儿，林晓挑好了。
她选了几样小东西：一个缀着星星月亮的银色细手链，一个毛茸茸的草莓造型发圈，还有一个可以挂钥匙的迷你小熊吊坠。
都是些不值钱但很可爱的小物件。
爽快地付了钱后，老板用一个可爱的小纸袋帮她装好。
“买完啦！我们回去吧。”
林晓捧着那个小纸袋，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转身对陈默说。
陈默看着她怀里那一小袋零零碎碎的饰品，又看了看她脸上发自内心的开心，心里微微一动，有些愕然。
但还是点点头：“好。”
两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脚步声在清冷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这一次，不像来时那般安静。
林晓刻意放慢了脚步，与陈默并肩而行。
她微微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那个装着廉价小饰品，沉默了几秒钟，然后...
“陈默。”
“嗯？”
“ 那个...我期末考进步了。”
“嗯。” 陈默应道，目光落在前方。
“我下学期想换座位。”
“嗯。”
“我想......和你坐一起。”
“嗯。”
林晓拉住陈默的衣袖，停下了脚步，她抬起眼帘，目光灼灼地看向后者。
“我想和你在一起！”
陈默也停了下来，转过身，面对着她。
阳光下，他的眼眸深邃，看着她。
“嗯。”
然后，是短暂的寂静。
“......” 林晓眨了眨眼。
“......” 陈默也看着她。
“你...你就除了‘嗯’，没打算说点别的吗？！”
林晓终于忍不住了，气鼓鼓地跺了一下脚，仰着脸质问道。
她设想过很多种回应，唯独没想过这种“嗯嗯”到底的情况！
这算什么嘛！
陈默看着她那因为急切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和撅起的小嘴，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他故意说道：“那我...拒绝？”
“不行！！”
林晓立刻瞪大眼睛，下意识地反驳，声音都提高了一些，拉着陈默衣袖的手也更紧了，仿佛怕他真的说出那两个字。
看着她这副急切又可爱的模样，陈默也不再逗她。
他伸出手，温暖的大手轻轻地揉了揉她柔顺的秀发。
“跟你说件事。”
“什么？” 林晓仰着脸，心脏因为他的动作和语气再次提了起来。
“其实，”陈默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缓缓说道，“就算下午你不说这些话，等会送你回到家之后，我也会主动跟你说的。”
林晓的呼吸瞬间一滞，眼睛倏地睁大，里面写满了难以置信和狂喜：“真...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