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菲佣国成员低喝道,试图想要唤回对方的理智。
“冷静个屁!咱们是来参加峰会为国争光的,并不是过来与人论生论死的这个女人毫无道理的就杀了咱们两个同伴!此仇不报,难不成就要硬生生咽下去?”
开口阻止的菲佣国青年闻声微微一愣,握着武器的手微微颤抖,似乎是在极力平衡着理智与冲动。
“偿命?就凭你们这些废物?”
木下樱甚至没有回头,清冷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怀抱十字枪的姿态依旧傲然,仿佛身后发生的骚动与蝼蚁的喧哗无异。
被称为巴托的菲佣青年彻底被激怒,牙齿咬得咯嘣嘣直响,身旁的队友还想要阻拦,却被其一掌推倒在地上。
“混蛋,老子要你的命!”
巴托猛地抽出卡在树干里的刀,周身炁息暴涨,达庭境的修为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刀刃上缠绕着灰白色的炁芒,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爆射冲向木下樱的后背。
凶猛的势头卷起地上的积雪和枯枝,颇有威势,其手中刀锋划破空气更是发出尖锐的啸音。
“给我死!”
然而,木下樱依旧背对,甚至连怀抱十字枪的姿势都未曾改变。
“聒噪!”
就在刀尖即将触及白色棉服的刹那,木下樱的身体忽然一侧,正身坚挺不动,双眼更是冷漠到了极致,一只脚缓缓的抬起,轻轻的落下。
动作虽然看似缓慢至极,却远比巴托茨基的速度要快上许多。
脚尖轻轻的按在刀背处,却像是一柄铁锤重重砸下。巴托只觉得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从刀身传来,虎口瞬间崩裂,鲜血淋漓,整个人就像是突然刹车的摩托一样,整个身体随着刀刃的入地止而向前扑倒。
脚落地,刀入土。
当木下樱那看似随意踏下的一脚接触地面的瞬间,其周身方圆的积雪轰然炸开,露出下面深色的冻土。
一股肉眼可见的环形气浪混着冰雪碎渣,以落足点为中心,悍然扩散。
冲至半途的巴托首当其冲。
嘭!
巴托的势头戛然而止,整个人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钢铁墙壁,奔袭而来的巨浪如同一辆辆冲来的卡车重袭在他的胸口与面门之上,沉闷的骨裂声从胸腔与颅腔中传出,在一声无力的闷哼之下换于虚无。
长刀脱手,人悬在离地半寸的所在即将坠落。
唰!
咚!
一记明亮的白色鞭腿,虚影的巴托膨胀的眼前不断的放大,没有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便已经砸在了脑袋上。
甚至连惨叫都没能发出,巴托便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狠狠砸在后方一棵大树的树干上。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可闻。巴托的身体软软滑落,在树干上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瘫在雪地上,连死前的抽搐都没有,便彻底失去了生息。
整张脸已内凹下去,在鼻血横流下鲜血淋漓,后脑勺更是在剧烈的撞击下,被削的扁平,若不是由着坚韧的头皮罩住那一脑袋的红白之物,必会随着骨缝的碎裂而流出。
“啊!巴托!”
另外三名菲佣国成员目眦欲裂,惊骇与愤怒交织。
“还有谁想送死?”木下樱缓缓收回脚,冰冷的目光扫过菲佣国众人,那野人仿佛刚才杀的不是个人,而是踩死了一只蚂蚁一般冷漠。
雾气,更浓了。
那淡淡的绿色几乎微不可察,却像是一滴落入清水的墨汁,悄然影响着每个人的心绪。
“大家一起上杀了这个疯女人!她如果还在的话,咱们谁也别想拿到信标!他现在敢当着我们的面杀人,他一会就有可能会把咱们所有的人都杀掉,杀人灭口!大家一起上,就算是她的实力再强,也能够把她宰了。”一个暹罗代表团的青年低喝道。
暹罗青年的呼喊在浅雾中回荡,带着一种煽动性的急迫。
如果是往常,在场的众人定不会将这种话语放在心头,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飞蛾扑火都是无比愚蠢的行为,谁也不想去当别人煽动之下的炮灰。
然而此刻,那弥漫在空气中的兴奋药物放大着众人内心的恐惧与敌意,巴托之死更是成了点燃炸药桶的最后一点火星。
“说得对!不能让她继续这么嚣张下去了。”
南天竺代表团中,一个皮肤黝黑的壮汉喘着粗气,眼睛布满了血丝,死死盯着木下樱,仿佛看到了杀害同伴的凶手,此外还有些许蠢蠢欲动的淫邪之念。
“拉索尔是不是你杀的?他昨天失踪了,晚上都没有回来!”
木下樱闻言冷冷哼了一声,“谁是拉索尔?我不认识!我杀的人不少,他是哪个很重要吗?”
这话张宁宁倒是能够理解,毕竟人是杨旭杀的,木下樱先别说认不认识了,见没见过都是两说。不过眼下这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