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别走啊!”向渊急了,任务还没完成呢!他连忙喊道,“有东西给你!”
“不听!不听!”
夜辰捂着耳朵,脚步却终究还是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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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命般长叹一口气,带着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晦气表情转过身,没好气地摊开手掌。
向渊赶紧刹住脚步,小心翼翼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物件——那是一枚通体漆黑、仿佛能吞噬光线的戒指,表面流淌着幽邃的暗芒。
他递过去,语气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有人托我转交。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
夜辰接过戒指,入手冰凉沉重。他看着向渊那极力掩饰却依旧从眼神里泄露出的垂涎,故意扬了扬戒指:“要不……送你?”
“不不不!”向渊立刻正色摆手,仿佛那戒指烫手,“这是您的东西!”
夜辰撇撇嘴,懒得再废话。
目光扫过向渊身边那插满鲜红山楂的草靶子,他忽地伸手,一把将整个靶子夺了过来,动作快如闪电。
接着,他利落地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拍在向渊手里。
“二十块,顶天了!不能再多!”夜辰语气斩钉截铁。
“哦…哦,好的。”向渊捏着钱,有点懵。
夜辰扛着那显眼的糖葫芦靶子,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风中飘来一句评价:“良心商家!比某个黑心玩意儿强多了!”
夜辰的背影消失在街角,留下向渊在原地风中凌乱。
“黑心玩意儿?谁?”
他困惑地挠头。
然而,这困惑只持续了一瞬。
他眼底,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如同雾气般无声弥漫开来,瞬间吞噬了所有属于“向渊”的烟火气。
整个人的气质骤然剧变,变得幽深、冰冷,仿佛独立于世界之外。
“黑心吗?”一个然不同的、带着玩味笑意的低语响起,“希望……你后面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那非人的气息倏然退去。
与此同时,已经走远的夜辰没来由地打了个寒噤,后颈汗毛倒竖。
临近花草地,夜辰眼神骤然锐利如刀。四周地面布满杂乱的脚印和翻掘的痕迹,一片狼藉。
不祥的预感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
空域感知刚要铺开,一个身影却已映入眼帘——慕晚星正提着一个旧木桶,肩头随意搭着一根简陋的钓鱼竿,从林边小径走来。
看到夜辰,慕晚星眼中飞快掠过一丝光亮,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清冷。
“怎么样?有进展吗?”
她走近,问得直接。
同时,那双沉静的眼眸如同最高精度的探测器,不动声色却又极其迅速地扫过夜辰全身——从凌乱的发梢到沾了灰尘的衣领,从手臂的摆动姿态到裤脚的磨损处,甚至细致到他呼吸的细微起伏。
直到确认他身上没有新增的伤口,气息也还算平稳,她一直微抿着的唇角才几不可察地放松了那么一丝微小的弧度。
夜辰悬着的心也悄然落地。
他将那插满鲜红山楂、像个可笑旗帜般的糖葫芦草靶子用力往松软的泥地里一杵,拔下一根最大最红的,递到慕晚星面前,语气轻松:
“还不错。我想,快则三五日,慢则一周,就该见分晓了。”
自信的语气,像是在陈述既定事实。
慕晚星接过糖葫芦,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咬了一口。
夜辰这副模样,她看在眼里。大部分信息或许为真,但这扑面而来的“自信”,在她看来却像一层精心涂抹的釉彩,掩盖着其下的不确定。
她没有点破,只是放下鱼竿和木桶,引着夜辰绕了一圈。
眼前,赫然出现一座崭新小巧的木屋。
木材的清香尚未散尽,角落还能看到新鲜的刨花。
夜辰伸手就要推门,却被慕晚星伸手拦住。
她微微垂眼,示意了一下自己踩在泥土上的赤足。
夜辰恍然,立刻弯腰脱鞋,甚至还特意跑到旁边的小溪流里仔细冲洗了双脚,这才带着点“请示”的意味看向慕晚星。
得到她微微颔首的许可,他才拉开木门。
“我这是……离开了一整年?”
踏进屋内的瞬间,夜辰“瞪大”了双眼,毫不掩饰脸上的惊叹。
原木打造的简易家具线条流畅,一张铺着素色粗布的小桌,两张矮凳,一个用石块垒砌的简易灶台,角落里甚至铺着一层干燥柔软的干草,上面整齐地叠放着一张薄毯。
墙壁上挂着几束不知名的野花,为这方寸之地增添了一抹亮色和生机。
站在他身后一步之遥的慕晚星,清冷的侧脸线条在从门口斜射进来的光线中似乎柔和了一瞬。
她微微偏过头,目光落在夜辰惊叹的侧脸上,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