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凝练境身上的混沌之力近乎被消灭了一半还多。
不过。
沈书却就此停手。
“又怎么了？！”
感受着树神意识语气中的愤怒。
沈书却直截了当的开口道。
“凝练境对我的威胁太大，我要是给他弄好了。”
“你不能干我吧？”
这样唠嗑？
不过，面对沈书的这个问题，树神意识确实有些不太好回答。
因为。
他确实有这个想法。
凝练境是被他直接肉身送来的，也就是说，即使虚空意识想要压制那凝练境，本质上也要先压制他。
因为那凝练境所使用的规则来源自树神意识。
但很显然。
虚空没办法在这个地方彻底压制树神意识，那么这个凝练境就有了操作空间。
完全有可能在虚空眼皮子底下对沈书造成威胁。
这也是他让沈书在凝练境身上展示自己价值的原因。
如果沈书没有能力的去消灭，甚至中和遏制混沌之力，那么最大的代价就是损失一个凝练境。
因为他会让凝练境直接拼了，去将沈书带走，因为对方的力量依旧有研究价值。
若是沈书真的有能力遏制混沌之力，那么当凝练境好了之后，他就可以先让沈书给自己治疗。
等沈书撑不住，合作要结束的时候，他就可以直接抢人。
无论哪一种行为，他都不亏，最重要的是，作为一个如此强大的世界意识，他不能接受，也不允许自己的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不过。
沈书现在就停手，显然是超乎他的预料，但现在还远不是翻脸的时候。
随即他直接将那名凝练境给抛到了一边。
“既然如此。”
“那就给我治疗。”
树神意志的声音生硬冰冷，充满了机械感，仿佛专门为了跟沈书沟通而独立出来的意识。
说着。
他之前那巨大的根系伸到了沈书的不远处。
同时。
根系之上出现了一个茂盛巨树的虚影，而那虚影之上弥漫着一层比那凝练境强大数倍的混沌之力。
“能应对吗？”
闻言。
沈书脸上表情不变。
“我试试。”
“不过，我的能量又快见底了。”
听闻这话。
饶是不在意这些从属性命的神树意识，也忍不住藤蔓狠跳。
不过他依旧咬牙说道。
“这个不需要你担心。”
见此。
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源气瞬间被沈书释放而出。
是的。
就是迫不及待。
对于源气来说，相较于虚空之力的虚无，混沌之力就是纯粹的毁灭。
但那毁灭之中又好像夹杂着很多其他的东西。
对于源气或者掌控源气的沈书来说，能够在这种并不算十分危险的场景下，跟混沌之力对抗，算得上难得的机会了。
能够不断发现源气缺点并改进的同时，还能够去钻研混沌之力的缺点，以及试验掌握混沌之力的可行性。
并且。
以上种种操作，完全可以在别人的身上进行试验，甚至不会对沈书的身体和识海造成任何的威胁。
这怎么不让他迫不及待，跃跃欲试？
可当源气与混沌之力接触的那一刹那。
沈书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大概就像是，你已经做好了挑战四十度白酒的准备，但是对面换成了...生命之水。
对，就是那个96%的生命之水。
这种层次的混沌之力显然不是之前的凝练境，乃至姜山河的混沌之力能比的。
毕竟。
能够拿来侵染树神意志这么强大的世界意识，瓦隆自然也是下了大功夫的。
仅仅是一照面。
刚刚涌现出去的源气瞬间就被碾压消灭，甚至隐隐有着顺着源气找到沈书的想法。
惊的沈书赶忙释放更多的源气。
顷刻间，凭借着源源不断的优势，差点被碰碎的源气也是终于止住了颓势。
这样让一直注视着这里的虚空意识心中对沈书的评估又高了一级。
更是让神树意识喜不自胜。
一个人类能够做到这种程度，是真的超乎他的预料，并且，对方还只是气海境，若是凝练境，或者...
这股力量干脆是他掌握。
那么说不准他真的能够找到超脱之路。
毕竟。
他之所以上瓦隆这个大比当，就是的因为，这个混沌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