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炁能克制它们!"跟随而来的青云弟子惊喜道。
"只是暂时的。"陈明静神色未松,"它们在试探,在学习。"她抱起炁虎,足尖一点,化作一道冰蓝色流光朝着灵犀谷方向飞去,"我们得快点。"
越靠近灵犀谷,周围的景象便越发诡异。天空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暗紫色,阳光穿透云层时被扭曲成怪诞的形状,大地龟裂如老人的皮肤,连风都带着一股被啃噬过的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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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灵犀谷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中时,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陈明静,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记忆中那片被七彩灵光笼罩的山谷,此刻竟像是被一只无形巨嘴啃噬过的苹果核。原本高达千仞的护山峭壁,如今只剩下半截焦黑的断崖,断面处还残留着不规则的撕裂痕迹,仿佛是被硬生生咬断。
谷地中央那道巨大的沟壑,比传讯符中看到的更加狰狞。深不见底的沟壑中翻滚着浓稠的灰黑色雾气,雾气里隐约有无数细小的光点在闪烁,像是无数双贪婪的眼睛,死死盯着从空中飞过的他们。
"娘,好冷......"炁虎把脸埋在陈明静怀里,小身体微微颤抖,"这里的'炁'都被吃掉了,只剩下饿......"
陈明静落在离沟壑不远的一块巨石上,指尖冰炁与自身的"炁"交融,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脚下的土地正在发出微弱的悲鸣,那是本源被吞噬后残留的最后一丝意识。
"这不是自然形成的力量。"她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地面,冰炁顺着指尖渗入土壤,"是有某种存在,在有意识地吞噬这里的一切——灵脉、土地、甚至空间本身。"
就在这时,沟壑中的灰雾突然剧烈翻涌起来。无数道灰黑色的丝线如同毒蛇般窜出,朝着两人所在的巨石射来!这些丝线在空中留下扭曲的轨迹,所过之处,空间都泛起细微的涟漪,仿佛被啃噬出了一个个细小的孔洞。
"小心!"陈明静将炁虎护在身后,双掌齐推,冰蓝色的屏障瞬间扩大。但那些丝线落在屏障上,竟发出刺耳的"咯吱"声,原本坚不可摧的冰炁屏障,表面竟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纹,像是在被缓慢腐蚀!
"它们在吸收灵力!"一名弟子惊呼,连忙祭出法器支援。
"不要用灵力!"陈明静厉声制止,同时调动体内的"炁"注入屏障。奇妙的一幕发生了:当柔和的白光融入冰蓝色屏障时,那些疯狂啃噬的丝线如同被烫到般迅速缩回,在空气中留下阵阵扭曲的青烟。
沟壑中传来一阵尖锐的嘶鸣,像是被激怒了。紧接着,更多的灰雾从沟壑中涌出,在半空中凝聚成几只形态扭曲的兽影——它们没有固定的形状,更像是由无数蠕动的灰黑色触须组成的聚合体,每一根触须上都布满了细小的吸盘,不断开合着,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贪婪气息。
"这是......噬炁兽?"陈明静喃喃道,脑海中闪过黑石记忆碎片里的画面,"原来幽影之主只是个开始......"
"娘,它们在笑。"炁虎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哭腔,"它们说找到好东西了,说我的'炁'比这里的甜一百倍......"
这话如同惊雷,让陈明静浑身一震。她终于确定,这些噬炁者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炁虎!灵犀谷的毁灭,或许只是它们的一次"开胃小菜"。
"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她当机立断,抱起炁虎转身欲走。就在这时,炁虎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一块岩石:"那里有东西在哭,好小好小的哭声......"
陈明静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岩石下的缝隙里,藏着一株奄奄一息的七叶灵参。这株本该晶莹剔透的灵参,此刻叶片已枯黄大半,但根部却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绿意,在周围的死寂中显得格外突兀。
更奇特的是,灵参周围萦绕着一圈极淡的金色光晕,将那些试图靠近的灰雾隔绝在外。陈明静认出那是灵犀谷守护灵兽——金毛灵犀的本命灵光,显然是在最后时刻,用自身性命护住了这株灵参的本源。
"好孩子,"陈明静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她小心翼翼地将灵参连同周围的土壤一起移到玉盒中,"我们带它回去。"
炁虎伸出小手,轻轻覆盖在玉盒上,掌心泛起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