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修复”着。

    不过短短数个呼吸的时间，概念虚空便恢复了原样，仿佛刚才那毁天灭地的一剑，从未出现过。

    未来的剑无尘，仅仅是站在那里，便否定了当前剑无尘这足以终结一切的至强一击。

    “嗯。”

    当前的剑无尘看着这一切，缓缓点头，真理法身逐渐收敛，重新化作那个白衣胜雪的青年模样。维度之剑也恢复了杀神剑的本来大小，静静地悬浮在他身侧。

    他看向未来的自己，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那是一种棋逢对手的欣赏。

    “定义……果然是凌驾于一切力量之上的法门。”他平静地说道，“抹除‘存在’，你便重新定义‘存在’。毁灭‘概念’，你便重新定义‘概念’。只要你愿意，一切皆可为你所用，一切也皆可在你一念间归于虚无。”

    未来的剑无尘依旧淡漠：“此非力量，亦非法门，此为‘是’。”

    “是么……”剑无尘笑了笑，“那么，再来。”

    他知道，常规的攻击，无论多么强大，都无法触及未来的自己。因为对方已经立于“不败”之地。想要与之“论道”，就必须动用同等级别的手段。

    “既然你定义‘万物如常’，”剑无尘的眼中，闪烁起无数真理符文，“那我便……定义‘万物皆为我剑’。”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场更加恐怖，更加无法理解的论道，即将展开。

    诸天万界的生灵，刚刚从被修复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便再次陷入了更深的恐惧。因为他们发现，自己的身体、灵魂、意志，乃至自己所在的世界，脚下的大地，头顶的星辰，都开始散发出锋锐无匹的剑意。

    一场波及所有存在，将整个概念虚空都化作战场的终极对决，才刚刚拉开序幕。未来的剑无尘始终轻描淡写，而当前的剑无尘，战意却愈发高昂。他并非为了求道，他就是道之终点，他只是想看看，未来的自己，究竟能将这条路，走得多远，多绝！